穷养儿子富养女嘛,小姑娘当然是要宝贝的。
他咧开嘴笑了起来,从那琅琅的读书声中,他很容易地就分辩出了秦文与秦武的声音。
看到秦风莫名的开心起来,跟在身边的乐公公当然认为是皇帝陛下听到了这宛如天籁一般的读书声,凑趣地道:“陛下,傅大家他们几个,可都是说咱们的小皇子真真正正是一个读书种子呢!一点就透,举一反三。”
“听他们胡咧咧!”秦风不以为然地笑道:“秦武那个小猴子是什么德性我不知道?论起读书,他远不如他姐姐灵动,这小家伙啊,是个实用主义者,对于傅大家这几个人的那一套,只怕不大感冒。乐公,他们的课,我也去听过一切,形而上学,高,大,空,对于这个年纪的娃娃们来说,真能听懂弄懂?倒是外头学堂的那些实际运用的学问,更符合这个年纪的孩子们的好奇心。”
“陛下,那些东西,是普通孩子们要学的,咱们的小皇子要学的是用人驭人之道,帝王之学,两者天壤之别。”乐公公笑道。
“可也扼杀了孩子的天性罗!”秦风淡然一笑,“我没学过这些东西,这个皇帝不也当得好好的嘛。”
乐公公闭口不言,这个话题,接不得。与皇帝再亲蜜也接不得。
“乐公你上次有所悟,这些天来,可有突破?你不必每日都跟在我的身边,这样的体悟需要时间去沉淀,老跟在我身边做些杂事,误了这样的机缘,损失可就大了。”
乐公公嘿嘿地笑起来:“陛下,这事儿,还真是要讲机缘的,强求不得,上次的确是很有感捂,老奴闭关好几日,倒也有所得,不过那扇门嘛,总是如镜中月,月中花,看得见,摸不着。老奴残缺之身,也不强求,得之我喜,不得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这样的心态,说不定什么时候一觉醒来,便推开了那扇门了。”秦风大笑,“兮儿不就是这样嘛,莫名其妙的就成就了宗师,想想就让人羡慕嫉妒。”
“娘娘是何等尊贵之人,老奴哪里能比?”乐公公笑道。
“杨致也成功地推开了那扇门了,你还不知道吧?今天他送回来的信中,提到了这个!”秦风开心地道。
“那可要恭喜陛下了,我们大明,又添一猛将。”乐公公大喜道。
“宗师之境,在大军环伺之下,自保有余而已,但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倒还真是很有和,你知道他是怎么突破宗师之境的么?”秦风笑问道。
“千磨万炼,水滴石穿!”乐公公想也没想地道:“杨将军在那个点上可卡了很久了。”
“是毕万剑帮的忙。”秦风道:“毕万剑冒充他爷爷的仇家,在杨致上坟的时候与他打了一架,连他爷爷的坟都给打平了,听说枯骨满天飞啊,我都能从信中看到杨致的满腔怒火。”
“这,这个……”乐公公张口结舌,这坏人坟莹,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了,但很显然,毕万剑这样的人,不是他能评价的。
“高人行事,总是出乎意料之外。”秦风笑道。
“陛下如果再次出宫征战的话,把老奴也带上,老奴也去当前锋冲锋陷阵几次,说不定也能临阵突破。”乐公公想了想,道。
“好啊!”秦风笑咪咪地道:“很快便会有机会的,楚国咱们大概是不用大动干戈了,但最终,还是要与火凤军打一场的。到时候,你便跟着我去看看。”
“多谢陛下。”乐公公大喜。
秦风站住了脚步,眼光停留在了前方不远处的一个琉璃暖棚内,那是大明能自己生产琉璃之后,司农寺便在大内修建了这样一个琉璃暖棚,起先倒是准备建成一个观光的屋子的,但最后,却变成了一个培养反季节果疏的地方。
此刻,琉璃大棚之内,一个身影,正在那里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