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太后惊讶地问道:“那一定很昂贵吧,修一条从越京城到上京城的路,那可得耗费多少,为了哀家的一点小心愿,如此耗费国努,这可不行。”
“太后多虑了。”使臣笑咪咪地道:“既然这东西是用来修路的,怎么可能会贵呢,便宜得很,现在我们大明,已经准备将国内所有的干道都用这水泥来打造呢,太后娘娘一句话,也不过是修改一下原先的筑路的先后顺序而已,便是大楚国内,我们陛下说,也愿意来免费修建呢,只要能让太后娘娘高兴,什么都是值得的。”
听到这么一说,皇太后倒是大为心动。
“太后娘娘,外臣每一次到楚国来,感觉到最不便的就是这道路交通与我大明比起来,实在是差得太远,正如太后娘娘所说,在大楚,坐马车,真是一件苦差事,骑马嘛,外臣是一个文人,两股却也受不得磨,每来一次,便是受一次罪呢!娘娘要是答应去越京城小住,大明便愿意为楚国修建一条上好的大路,不但可以让太后娘娘出行不受累,也可以惠及大楚千千万万的百姓,这也是一件功德呢!”
“这话说得倒也是不错。”太后开心地道:“不过哀家要出京,也不是一件小事情,需得你们与皇帝好好商量呢!再说吧,再说吧!”
“是,微臣遵旨,回头外臣便向皇帝陛下禀报此事,请陛下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使臣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开心地笑着。
在门外已经听了片刻的闵若英,再也听不下去了,明国这是想干什么,秦风和闵若兮这是想干什么?
看到闵若英走进来,使臣赶紧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深深施礼:“见过皇帝陛下。”
闵若英斜眼看着他,冷然道:“贵使者早前在朝堂之上声色俱厉,此时却又卑躬屈膝,何故前据而后恭也?”
使臣直起身子:“在朝堂之上,外臣是大明使者,是为国事而问陛下。现在在太后寝宫,外臣是代表皇后娘娘来向太后请安,这是家事。陛下是我大明皇后娘娘之兄,外臣当然得恭而敬之。”
“巧言令色!”闵若英怒道。
“好了,英儿,这里是后宫,不是前面大殿,要说国事,你们就去前朝大殿说,就不要在哀家这老妇人面前聒噪了。”太后有些不悦地道。
“是,母后!”闵若英弯腰给太后见礼,“国事繁杂艰难,是儿子心乱了。”
“前方战事不顺么?”太后有些担心地道。
闵若英瞟了一眼太后,又看了一眼在太后身边抱着小儿子的皇贵妃马盈那泫然欲滴的双目,心中陡然一阵刺痛,他的兄弟被人杀了,却还要在太后面前强颜欢笑,倒也难为她了。可现在自己还要因为这件事情惩罚于她,让她背起这口黑锅来息灭明人心中的怒火,这让他情何以堪?
“前方诸事,一切顺利,今年年内,卞无双就可以收复东部六郡了。”
“好,好,总算是没有将祖宗家业给败坏了。你也真是辛苦了,瞧你这模样,都瘦得不成形了。”太后又是开心又是怜惜的看了一眼儿子道:“张驰有道才是正理,你也不要绷得太紧了。”
“多谢母后关心,儿子知道了。”闵若英道。
“好了,好了,哀家也知道你忙得很,也不留你了,你自去吧。我再与明国使臣说会儿话。”皇太皇笑道。
“母后也不要太累着了。”闵若英瞟了一眼明国使臣。
“放心,累不着,今儿个哀家开心得很。你妹妹说要修一条好路,接我去越京城小住呢,越京城啊,一晃都快五十年了,也不知保留了多少当年的模样?”皇太后伤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