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啾啾、啾啾。
林阵睡得迷迷糊糊的,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鸟叫的声音,紧接着,门口传来了一阵颇为急促的开门声,不过因为他昨天已经从里面落锁了,所以外面没有钥匙一时还打不开。
“钥匙呢?!”门口的人咆哮了起来。
“……!”
林阵浑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手一动,发现竟然被另一个男人的手握住了。
是徐羡,他在窗外的大树上呆了一整夜,两个人一直聊天,到最后他竟然睡着了。林阵四下看看,发现窗户的缝隙已经被徐羡的围巾给塞住了,可能是怕他着凉,只要他们的手握在一起,他的还很温热,徐羡的手却已经冻得冰凉,他整个儿人骑在大树上睡着了,眉头舒展开来了之后,纯洁得像个小小少年。
“徐羡、徐羡!快起来,放开我,有人来了!”林阵小声喊他,一面试探着往回抽着手。
“唔嗯,哈……哈秋!”徐羡睁开眼睛,还没等说话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真的感冒了?!”
“哈欠,嗯。”徐羡抻了个懒腰,还一直嘟着嘴靠过来。
“别玩儿了,快躲起来。”林阵虽然嫌弃,还是很快地在玻璃窗上碰了个唇印,然后急急忙忙地抽回手,拉上了窗帘。
……
“哈秋!”
“汪汪汪!”
“哈秋!”
“汪汪汪!”
林阵的公寓里,一人一狗上演着非常和谐的二重奏。
“桔子,你就别跟着裹乱了,快去围栏里去。”林阵要照顾卧病的徐羡,忙的已经焦头烂额,实在没功夫儿应付跟屁虫一样到处求虎摸的桔子,只好把它抱起来放进了围栏关了起来。
“汪呜!”桔子委屈地折起了飞机耳,圆滚滚乌丢丢的大眼睛微微翻了个白眼,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放了它吧,怪可怜的。”葛大爷瘫的徐羡在沙发上卧着,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自从把你丢了之后,这货几天没吃饭惩罚自己来着,现在看到你当然想一直跟着你转悠了。”
“你说的轻巧,还是先紧着你这个病人来吧。”林阵过惯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平时吃饭都是徐羡下厨的,这次徐师傅病倒之后,给他杀了个措手不及,只好硬着头皮在徐羡的指导下勉勉强强弄了一锅稀饭和几个小菜,对于几乎算是第一次下厨的男人来说,战绩相当骄人。
“嗯,白粥是用鸡汁煮的?”徐羡不愧是吃货,自己做的出彩当然就吃的精细,水米一打牙就知道里面有没有料。
“凑合吃吧,只是鸡精,要用真材实料的话半个小时是搞不定的。”
“已经很好了,能吃到男神煮的饭,S……”徐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迎面塞进了根黄瓜。好吧,虽然是蓑衣黄瓜,但那个画面还是挺惊人的。
“真没想到你刀工这么好。”徐羡由衷钦佩,其他的小菜倒也罢了,只有这道蓑衣黄瓜绝对考验刀工,没想到林阵几乎没有煮过饭,这道菜却这么拿手。
“知道我的刀工不错就给我老实点儿,要是出轨了我会切得更加精细。”林阵难得讲了个黄笑话,却听得徐羡一阵肉疼。
“对了,你为什么会煮这道菜啊?”
“F喜欢吃中餐,可是我妈因为被他照顾得太好所以也不常下厨,不过F很好糊弄,只要多煮一些看上去复杂的菜品,不管多么单调他都会吃得很开心,所以我只会做这几道,还有左宗棠鸡、子龙脱袍,不过那几道菜都费火,而且也不清淡,配粥吃就只能给你这个了。”
“怪不得文础还说你烧的菜好吃的不得了,没想到翻过来调过去糊弄他们的。”
“嫌我会的少可以不吃。”
“吃吃吃,人生在世一箪食、一瓢饮、一个人,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