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冯霁雯手指被针尖刺破,疼得醒过神来。
“太太怎么又扎到手了?”秦嫫忙地过来查看,见冯霁雯皱着眉心的模样,继而道:“太太今日瞧着心不在焉的,还是别再绣了。”
冯霁雯任由她将自己手里的绣绷子放回了针线筐里,似自语般道:“近日来吃睡皆不得安心,总觉得出了什么坏事似得。”
“太太可别乱说。”秦嫫道:“奴婢看您这应是没歇好的缘故,听小仙说,您这几日连连地做噩梦,八成是被魇住了。恰好这几日天气也暖和,不如奴婢陪着太太去寺里上柱香,拜一拜吧?”
冯霁雯听罢点了点头。
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可话到了嘴边,忽然又想到了其它。
“明日再去上香吧,今日我想去傅恒府一趟。”
她与傅恒夫人之间的走动本就密切,秦嫫听罢未有多想,当即让丫鬟们去准备了。
却不知,今日冯霁雯提出要去傅恒府,却是抱了其它的心思在的。
她这几夜屡屡发噩梦,除了最令人惊惶的第一晚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之外,这两日她梦里总会出现和珅的身影。
她想知道些云南那边的情形。
傅恒夫人兴许有消息。
待收拾完妥之后,来至傅恒府中,已要临近晌午。
近来几日早晚虽是极冷,但因太阳出的好,午时前后的气温相对还是宜人的。
冯霁雯被请入傅恒府内,同往常一般在前厅等候,可等了去传话的丫鬟回来之后,却未见傅恒夫人的身影。
来的是一名傅恒夫人身边儿的大丫鬟,她笑盈盈地道:“夫人让奴婢领和太太去上房。”
去上房?
大户人家待客多是在前厅,能被请去内院的,多是亲眷。
傅恒夫人怎么忽然让人带她去内院说话了?
冯霁雯心下不解,跟着那大丫鬟出了厅门,不由关切了一句:“傅恒夫人可是身体不适?”
“夫人一切安好,劳太太挂心了。”大丫鬟笑着答道。
冯霁雯听罢放心下来,然而心中的不解却更浓了。
这种不解一直持续到她被请进傅恒夫人所居的“敬堂院”中。
她刚进得院内,还不及往正堂中去,便瞧见院中赫然跪了一个人。
端看背影,非但不是下人丫鬟,且看有些眼熟。
她如今眼神不大好使,可小仙小茶却是一眼就瞧见了跪着的人是哪个。
小仙不言,小茶却没憋住,她压低了声音惊讶地道:“太太,您快瞧,那不是福三爷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