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赤灵芝确非寻常药材可比,我自今早起身之后便觉得恢复了大半,如今已觉身体与往日无异。”冯霁雯接了他一句话,便径直问道:“昨晚未来得及多说,爷现在可否把当日将我救回之时的情形详细地于我说上一遍?”
见她反应,和珅心下不由放心了许多。
许多事情哪怕发生的再不应当,再不如意,可将绝大部分心思都沉浸在悲痛与愤怒之中,却无疑是极不聪明的做法。
只要还有其它事情可做,保持理智与冷静的头脑,就还是极有必要的。
和珅接过小醒递来的茶,握在了手中。
因早知她要问,故而也未有它言,只将当时的情形说给了她听。
冯霁雯虽未听到太多有关小仙之言,但只那一幕‘小仙身上裹着毯子被半夏扶出’的情形,已让她忍不住紧紧攥起了十指,再想到今日自小仙身上发现的伤痕,更是牙关打起颤来。
清白被毁,于一个小姑娘而言,无疑是最可怕最惨重的打击。
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冯霁雯暗暗咬了咬牙。
“可确定了是于齐贤所为吗?”
和珅无声颔首。
他虽明面上放着此事未管,但实则早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调查清楚。
只是在等着由冯霁雯来下决定处理罢了——
“如今夫人想怎么做,只管去做,无需有任何顾虑。”
纵是冯霁雯打算要了于齐贤的性命,他如今亦能做得到,且能做得让于家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已替她铺好了所有的路,只看她想要走哪一条了。
……
与冯霁雯谈罢,和珅便将此事交给了秦顾去做。
秦顾前来椿院领命之时,冯霁雯开口之前,先将一把匕首放在了桌上。
秦顾看向那把匕首。
继而垂下头,语气恭谨地问:“不知太太想要怎么做?”
冯霁雯眼神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来——
秦顾听得脸色一变。
“……”
短暂的错愕之后,他领命下来,带上了冯霁雯交给他的那把匕首,离开了春院。
太太的吩咐很简单,甚至用不着他亲自动手。
但他还是决定亲自去办。
禽兽这种东西,不能脏了别人的手。
……
同一刻,于府。
“和珅还没回信?”
“回老爷,暂时还未有信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