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啥!”血旗老大倒是沉得住气,硬是压住了手下的攻击**。
他的等待马上有了结果,城头发出了一声火炮的轰鸣。在短暂的间隔之后,是第二声,第三声。又过了一小段时间后,刚才士气高昂的大喊着“waaaaagh!”的绿皮们抱头鼠窜的逃了回来。接着城墙上再次响起一排火枪声。这一次同样没打死多少绿皮,却让他们跑得更快了。
“发生啥米事情鸟!”一个小头目逮住一个没头没脑只管跑路的家伙,连续两下老拳把他从昏头昏脑的状态打醒,然后大声喝问。
“大炮……是大炮……长官……”那个兽人口齿不清的回答。说不清楚到底是他被吓到还是被这两击老拳给打昏了。
是散弹!最近的军事革新已经发展了一种专门的散弹炮弹——里面装满金属块,外面则是一层软软的锡、腊之类的东东。大炮发射的瞬间,外面的炮弹壳就会碎裂,然后里面的不规则金属片变成一场死亡的风暴。血旗老大知道大炮的这种用法……简直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是野战,散弹还真没啥大用,因为射击的距离太短,而且无法控制容易误伤。但是放在没有闪避空间的城墙上方,散弹立刻成了恐怖的毁灭武器。两门炮就足以扫平任何站在城墙上的敌人。
任何能够被穿戴在身上的防具都不可能抵挡这种武器的轰击。散弹的威力刚才已经显露无遗——这伙冲上城头去的兽人虽然有几百号小子,但是仅仅两三发散弹就让他们损失过半,而且让剩下的绿皮完全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溃逃回来。
小头目们不需要老大的命令就四散开来,用砍刀、斧头和拳脚把这伙败兵给收拢在一起。然后他们又花了半天,才把整个情况搞清楚,告诉血旗老大。
“老大,来他们弄了很**的家伙!”格拉布及时凑上来。
在绿皮被击溃的时候,守军已经对这粗制滥造的攻城塔浇上了油料。假如绿皮继续上来,正好连塔带绿皮一起红烧。
而且血旗老大早说了,今天只是试探试探而已。对面那些人类能不能打,这次试探很成功。
“俺们先撤,去木排好了没!”血旗老大恶狠狠的了远方的攻城塔一眼。不管是兽人还是地精,在经过那些败兵的解说之后,都纷纷同意老大的意见。城里的部队不能打,但是很明显准备了够班的火力。一队小子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被战败了。
很快的,血旗老大回到了自己的营地里。
几天前,绿皮的头目们——或者具体点说就是血旗老大本人——找到了这座城市防御上的漏洞。整个奥伦城是架河而建的,但是那座桥梁上却没有防御。
只要能够攻占这座桥梁,或者能够拆掉这座桥梁,那么整个城市就彻底的被分成两部分。更妙的是,桥梁所面对的城墙是整个城墙最脆弱的一段,连箭塔都没有。从桥梁发起攻击可以省心省力。此外城里居民的用水几乎完全依靠河流,一旦控制桥梁,就等于给城里断了水,至少是断了主要水源。
为了攻击这座桥梁,地精们正在上游较远的地方忙着打造大木筏。在血旗老大的计划里,需要三十个木筏,每个上能上一百个小子。然后三千个小子第一波冲上桥梁,将桥牢牢占领住。然后木筏慢慢运送第二波,第三波小子上去。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就会从桥梁向城市发动攻击。如果不顺利,就想办法拆掉桥。
木筏的进度让血旗老大很满意,这一半是因为有一队兽人恶霸——也就是残疾未恢复的兽人老兵——负责督工的缘故。兽人并不会和人类一样终生残疾,但是在他们肢体重生出来之前,他们无法上战场。
巡视完后,他回到了自己的首领帐篷,顺带让一个地精带消息给对岸负责指挥的塔鲁斯,告诉他不用急着进攻。经过这段时间,绿皮已经建造了一个渡口,可以很方便的来往河流两岸。
血旗老大把手下全部打发走。现在,他巨大的首领帐篷里就剩下他独自一人了。不,应该说还有另外一个。
“主人。”咪咪噜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现在血旗老大已经很习惯咪咪噜这种可以随时随地冒出来的本领了。最初的时候,他有点担心咪咪噜进出绿皮营地会有危险。虽然绿皮肯定逮不住咪咪噜,但是类似史古格、座狼之类的嗅觉灵敏的生物却对咪咪噜有威胁。不过事实证明这完全是想太多了,咪咪噜在辨风向和走位的方面是个老手,总是能平安无事的进入血旗老大的首领帐篷。
咪咪噜跳上了血旗老大的身上,在他身上蹭了蹭。这种毛茸茸的感觉其实相当不赖。
有咪咪噜做伴真幸运。特别是上一次,柯默的作战计划简直就是摆在血旗老大的面前一样,这种情况下想输都难。
“城里怎么样?”血旗老大柔声问道。
“太大了,我找不到主人说的什么最高指挥官在哪里。所以最后我只能按主人说的观察了一下各个地方的情况。”
咪咪噜开始说明起来,而血旗老大就拿着笔,把咪咪噜所侦察到的守军布置列在地图上。他手里这张奥伦城的地图也是咪咪噜从城里拿来的,是那种专门卖给外地人的简易地图。当然,现在这种简易地图也够用了。
这几天,咪咪噜在城里城外进进出出,把守军的各种布置都报告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