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移座到了书桌前,重新写了封信交给了金元宝,又反复地叮咛他:“一定要看顾好左俊杰,他是我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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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放心,”金元宝再次保证,“我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傅庭筠心中微定,还是道:“我记得从前我大伯父曾经有个机会和吏部的郝剑锋结亲,但我大伯父因顾及名声,最后还是委婉地拒绝了。像他这样的人,把声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甚至到了不计得失的地步,结果家里先是出了左俊杰诬告之事,后来又有大堂嫂私下放人,现在还要依靠俞家起复,看俞家的脸色行事,以大伯父的心性,只怕早就不董事会,满腹的委屈和牢骚了。这却是我们的好机会。稍纵即逝,抓住了,就不用全部的希望都放在左俊杰的身上了——左俊杰这个人不仅薄凉而且软弱,我们要是真的与俞家起了直接的冲突,他会怎样选择还是两说!”
“我知道了。”金元宝的连连点头,“这就托人把信送到金华去!”
傅庭筠又嘱咐了几句这才放金元宝走。
下午金元宝回来,说信已经送走了:“六百里加更,最多四、五天就能到金华。”
“希望能赶得及吧!”傅庭筠说着,郑三神色有些怪异地走了进来:“太太,傅大人又来了!”
傅庭筠讶然,略一思忖,还是道:“把我早上说过的话再对傅大人说一遍。”又交待郑三“我不想再见这个人,并不是说说而已。”
郑三脸色微赧,低头作揖而去。
外面传来嘈杂的说话声。
傅庭筠起身回了正屋。
三月的京都还有些冷,可风吹在脸上已经没有了寒意。童氏和乳娘抱着呦呦在正院里晒太阳,看见母亲进来,呦呦立刻张开双臂“咦咦吖吖”地喊了起来。
傅庭筠忙笑着接过了女儿,亲了亲她红扑扑的小脸,然后问乳娘:“呦呦没有吵闹吧?”
“没有没有!”乳娘很喜欢乖巧的呦呦,说起来她来就喜笑颜开,“大小姐玩得可好了——先前雨微姑娘在绣花她学着雨微姑娘的样子分线,把线都闹成了一团麻,珍珠和雨微姑娘到现在还在整理呢!”
“你这个小坏蛋!”傅庭筠宠溺地轻轻捏了捏女儿的鼻子。
呦呦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银铃般的嗓子回落在正院里,让傅庭筠的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张家正式托了张家湾巡检司的一个副使、一个仓副使来提亲,杨玉成则请了大兴卫的一个同知,一个总旗做媒人,杨玉成在大兴买了个一进的小小四合院做新房,张家除了三十六抬的嫁妆,还有张家湾的四百亩上等田、大兴的两间铺子丫鬟两个,陪房一户的陪嫁,商量了傅庭筠,定下了十月初十的婚期。
杨玉成的同僚有羡慕着起哄要他请客的,也有妒忌的说酸话的。
傅庭筠怕他面子上过不去,在张家的人面前摆谱特意叫了杨玉成来告诫他:“······你们结亲的时候你就知道张家比你家底厚实,这又不是人家张小姐的错。你可不能因此而摆脸色给张小姐或是你岳父、岳母看。”
杨玉成红着脸笑:“您放心好了,我会向九爷学的。”
“这又关九爷什么事?”傅庭筠嗔怪道。
杨玉成笑:“九爷说,嫂嫂是看中了他对您好,所以不管吃糠咽菜还是绫罗绸缎,您总会跟着他。我会好好待张氏的,让她心甘情愿地跟着我回户县的。”
傅庭筠瞪了他一眼。
杨玉成不以为意,自顾自地笑。
金元宝和阿森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金元宝还好,阿森的嘴都要咧到了耳根下了。
他草草和杨玉成见了礼,眨着眼睛问傅庭筠:“嫂嫂,您猜猜看,出了什么事?”
傅庭筠听着眼睛一亮:“是九爷要回来了吗?”
阿森摸着头,讪讪然地笑,心虚地道:“不是。是其他的事。”
傅庭筠“哦”了一声,想了想,道:“你们先生说你明年有资格参加县试了?”
今年二月,博文私塾有六个学生参加了县试,全部通过了。为此阿森在家里叨念了好几天了。
“不是!”阿森的脸更黑了。
“你就别在这里卖关子了。”一旁的金元宝看了嬉笑了阿森一通,然后笑容不减地对傅庭筠道:“昨天晚上,有人摸进了关左俊杰的地窖,被我们捉住了两个,以盗贼的名字送到了顺天府。”
这个星期要搬到陪读村去住,那边的网络要去了才能装,这两天的更新可能有些不正常,还请大家原谅,我尽快恢复正常的更新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