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问题,就是本次案件的关键问题了。因为唐罗宁先生的米国护照上注明的是男性。所以我国发给的身份证上也是男性。而根据我国法律规定,享有产假的是‘妇女’,其中绝对不包括男性。”
“再加上其曾经是通过自行注射的方式进行人工授精,所以没有任何一家正规医院愿意为其出具任何的怀孕声明。那么,如果一定要遵守我国的法律的话,那么唐先生在怀孕期间就一天都不能请产假。哪怕是在分娩当日,他也必须躺在办公桌上分娩!”
“但是唐先生坚决认为自己是生孩子,一定享有产假,而且还是因为难产享受长达四个月的产假。对此,紫罗兰银行的董事会当然无法认同。因为唐先生属于亚洲区域的总经理,一个亚洲区域的总经理长达四个月不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还继续领薪水这算是什么事?”
“再加上如今想要争夺这个总经理位置的人也不少,所以董事会坚决地以旷工为由辞掉了唐先生,另外换了总经理。并且坚决不支付任何的赔偿费用。”
“因为,如果真的是要赔偿的话,这就需要支付其四个月的工资。以及之前每工作一年就支付两个月的赔偿,也就是总计二十个月,总计二十四个月的费用。以唐罗宁先生现如今每年七位数的年薪来计算,那么这长达差不多相当于两年工资的赔偿费用绝对接近八位数。这笔款项,紫罗兰银行可以说是绝对不会认同要支付的。”
至此,法者鸩终于收起手中的教棒,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后,视线从白板上挪开。在看了一眼那边继续在品茶的咲夜之后,他缓缓道——
“所以这一次,我们就是要帮一个男人,去争取其在现在的华国法律上完全不受到任何保护的权利。而既然法律没有赋予男性休产假的权利,所以这个官司如果真的打上法庭的话,不用说,我就只有一个下场——”
蜜律抱起天平熊,阴测测地说道:“惨——败。”
法者鸩抱着双臂:“嗯,就是这样。”
至此,咲夜终于算是喝完了手中的茶。她放下茶杯,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拍拍女仆裙,说道:“少爷,我可以去干活了吗?”
唉,果然事不关己,这个女仆就只会高高挂起啊~~
法者鸩无奈地挥挥手:“去吧。”
等到咲夜离开之后,他才捂着自己的下巴,皱着眉头。
“这种官司要怎么打啊?男人怀孕本来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现在还因为男人想要休产假而打官司……要怎么赢?怎么赢呢?”
虽然蜜律很不喜欢和法者鸩讨论,但是现在这个状况的确是非常的棘手,还是要讨论讨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