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五,南军断后的祖亢颇部被徐基,金潮以及吕大兵合围之后大败,五千南军几乎全军覆灭,祖无颇伤重被俘,原本的计划是在击败祖无颇之后挥师转向许思宇部,与熊继旺部夹击许思宇,但许思宇见机极早,撤离香炉山,奔向望江,力求与蓝玉部汇合,田丰立即命令他们转击雾渡河,与吕大临一齐击溃艾拥军后,挥师直进,追击胡泽全部,而到达望江的徐恩宇和蓝玉部则由田丰汇合熊继旺,常立青二部共击之。
雾渡河之战已经打了两天,艾拥军在大陆之上名气不显,但跟在胡泽全身边数十年,指挥作战深得胡泽全真传,两天之巾,居然与吕大临打成了一个僵持之局。
吕大临也是有些无可奈何,天气转暖,雾渡河不断解冻,攻击的定州兵不但要与对岸的敌人作战,还得时时提防上游冲下来的巨大冰凌,往往有时候桥雷到了一半,不是被敌人击毁,角是毁在这些冰凌之上了
雾渡河左岸,夜幕降临之时,8大临一口气拉上来了近五十台投石机,上百台八牛弩,沿着河岸密密麻麻的排开,这些东西从两河口运来,着实费了他一翻功夫,吕大临不怕对轰,不怕消耗,定州军的消耗很快就能补充上,而且现在定州军的投石机八牛弩等武器都已经实现了零件的标准化生产,只要不是彻底被摧毁,损坏的这些武器很快就能重新投入战斗。
而更让吕大临高兴的是,留守两河口的划江成功说服何平所部投降定州,两军合并共计五千余人,也跟着这批辊重一齐来到了雾渡河,这让吕临手巾的兵马达到了五万余人。
看着河岸上林立的投石机与八牛弩,何平例抽了一口冷气。
“明天,要是我们再打不过河去我就一头栽到雾渡河多……”董大胜用力地拍着投石机冰冷的支架。“吕将军,明天还是我们来打头阵。”
吕大临笑道:“便是打不过去,你也不用投河,徐基,大兵他们明天也应当能赶过来了,两路夹击,在那一头,可没有雾渡河挡着,艾拥军过不了明天。”
董大胜拍拍巴掌,“就是啊,8大将军,正因为他们要过来了,我们才要加紧打过去啊,这我们养肥了的猪,可不能让别人宰了啊!那也太吃亏了。”
听到董大胜如此说话,刘江干咳了两声,董大胜属于吕大临集团,而刘江却是田丰集团,虽然两军现在合并作钱,但每个统兵将军心中自有一本小九九。这功劳嘛,自然是自家抢得越多越好。
“董将军可别忘了,明天来打雾渡河的可还有吕大兵将军哦!”刘江不怀好意地笑道,吕大兵隶属于田丰集团,却又是8大临的亲弟弟。
董大胜尴尬地看了一眼吕大临,划洲却是忘了这茬儿了。
州划投附过来的何平大步起到吕大临跟前,深深一揖道:“吕大将军,何平请战!”
何平是有自知之明,州划投附过来,想要得到对方的信任,自然是要交投名状的,那么明天这一仗自巳当然要自告奋勇了,一看岸边那密密麻麻的投石机与八牛弩,何平便只觉得胆气格外粗了一些,在这些密集的打击之下,对方只怕根本没有什么余力还手,而自己只需耍督促着士兵们架桥,冲过去,然后白刃战便好,而且只要冲过对岸,定州的骑兵必然会紧跟着冲上来,自巳的部队也不会有多大危险,损失也不会太大。
吕大临呵呵笑道:“何将军这份敢于渡河作战的勇气可嘉可佩,不过呢,何将军,你划州过来,对于定州军马步协同作战还不了解,所以嘛,明天,你还是观战,仔细揣摸一下定州军的马步协作,以及步步协作的精要,接下来还有的是仗打啊,艾拥军这里不过万余南军,在我们的前头,可还有胡泽全的七八万人马等着我们去吃呢,何将军,还怕没有立功的机会么?”
一席话说得何平倒是感动起来,本来他已作好了冲在最前雨,为定州军打开前进道路的准备,没有想到,吕大临倒没有将他作炮灰的意思,反而让他仔细观摩定州军的作战精要,这是非常信任他啊,一时之间,何平洌有了一股士为知巳者死的感觉了
天色蒙蒙亮,艾拥军坐在望楼之上,凝望着对岸密麻麻犹如森林一般的投石机,八牛弩,脸色惨然,傍晚时分,哨探带回了令人绝望的消息,定州军徐基金超吕大临部攻陷扬林,祖无颇五千人马全军覆灭,杨林的陷落,便也意味着自己彻底断绝了后路,自巳已无处可去,连撤退都不可能了。
营中篝火在风中熊熊燃烧,上万人的大营却非常安静,一股绝望的情绪在营中漫延,偶尔能听到压抑的哭泣声从某个地方传来。
我们回不了家啦!艾拥军长叹一声,换作往日,这种行为必然会以涣散军心为由拉出来斩首示众,但今天……哎拥军没有了这个心恩,明天就是这里所有人的大限了,已用不着多此一举了。
“艾将军!”一名身着参将服色的将领走上了了望台。
“雷洪,怕么?”艾拥军指了指对岸。雷洪是一员小将,是艾拥军一力提拔的青年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