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一日,胡泽全以部将祖无颇率五千士卒断后,主力脱离战场,向后大踏步撤退,徐基,金超所部立即开始全线反击,猛攻祖无颇坚守的杨林一带,与敌展开激烈厮杀。同日,自卫村城出发的吕大兵部集结起了所有的近万名红部骑兵,向并**,准备协助徐基金超击溃正面祖无颇部,打开追击敌人的门户。
站在一处山岗之上,胡泽全留恋地看了一眼卫村城的方向,这一去,自己再也没有打回来的希望了,卫州之战,将以南军的答败而告终,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自己能带多少人回去了。想到再遥远的泉应一线,还有一支劲旅需要自己去突破,胡泽全不由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将军,我们走吧,回去重振旗鼓,也许我们还有打回来的一天。”艾拥军小声劝道,不过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也是不信的。
“走吧走吧!”胡泽仝走向不远处的战马,看着绵延数十里的撤退队伍,心中不由一阵绞痛。
“将军,胡将军,不好了!”远处,一骑快马飞快地奔了过来,不等马停稳,来人已是飞身跃下。
“胡将军,定州军大队人马自信陵方向我军猛扑过来。”
“什么?”胡泽全,艾拥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定村军从信陵方向过来了?曾逸凡呢,曾逸凡那里去了?”
来人惊魂未定地道:“曾逸凡跑了,他带着辽沈军已于昨日突然撤退,将我们的侧翼完全暴露了出来,现在定咐军数万人正扑向我们。
卟嗵一声,胡泽全栽倒在地,人事不省。场中顿时大乱。
“将军,将军!”艾扔军半蹲在地上,抱起胡泽全,猛掐其人中,“来人啊,来人啊,拿水来。”艾拥军大叫道。
化缓地睁开双眼,天上白云悠悠,随风飘动,进入三月,天气已是温暖起来,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胡泽全却是浑身冷得彻骨。
不知从那里走漏了消息,曾逸凡在这个要命的时候,突然撤退,这就让两河口的吕大临部完全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拦腰攻击自己,一旦被对手纠缠上,对面敌人再猛扑过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小艾,小艾!”胡泽全低声叫道。
“将军,我在这里!”艾拥军大声道。
“快,快去,你亲自带一万士兵去增援雾渡河,一定要守住雾渡河,这天气转暖,只要你能守上几天,雾渡河就会解冻,河水会成为我们天然的防线,会为主力挣取更多的时间,守住雾渡河。”胡泽全颤抖的手指指向雾渡河方向。
“是,胡将军,我马上去,您怎么样?”
“死不了,快走!”胡泽全厉声道。
艾拥军带兵离去,胡泽全却仍是脸如死灰,曾逸凡敢于先期撤退,那就是看准了南军现在已根本无力顾及到他了,他既然敢踏出这第一步,那么他便必然还有后手,粮草,对,粮草。曾逸凡军中的粮草当初自己是每三日供给一次,现在对手撤退,第一步就是要拿到足够多的粮草,才有可能在这一场大撤退中支撑到最后。
“来人啊,马上派出精锐信使,奔赴四方堰,下堡坪,命令那里的守军加强戒备,严防曾部夺取粮草,辎重!”
胡泽全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但就是时间上太晚,当他的信使还在路上飞奔的时候,郭全已经甩着马鞭子,在下堡坪南军的物资仓库之中子。
“郭全,你想要造反么?”被几个凤离营士兵按倒在地上的下堡坪南军守将嘶声喊道,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郭全会突然猛攻下堡坪,在郭全所部昨天抵达下堡坪,声称是路过此地追剿魏鑫之时,他还深信不疑,但郭全却在深夜突然杀了一个回马枪,一举击溃了下堡坪守军,听到外面仍传来的惨叫之声,这员守将不由红了眼睛,拼命地挣扎起来。
“你说得不错,老子就是造反了!”郭全嘻嘻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