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兵策马立干一座小山丘之上,身后,吕字大旗迎风飘扬,手持着点钢枪,目视着远处,金超的断后部队缓缓后退,而在他们的身后,吕逢春的骑兵紧紧跟随,
“姑爷,要不要冲击一下?,脱脱手痒痒地看着远处的对手,”我们的手下败将又来了,他的话弓起了一阵笑声
吕大兵摆摆手”这家伙的身后还跟着几千步卒,贸然上去,我们讨不了什么好处,这个马蜂窝咱还是别忙着去捅我们的任务是保护阳泉守军安全撤退,如果对手不打,咱们就不动,
“看着敌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去砍杀一番,当真有些憋闷呢!…拉里拉塔策马走了过来,”姑爷,这吕逢春也真狡滑,就这么吊着,金将军那里也难受啊!,
吕大兵嘿嘿笑了几声,”不要紧,金超这家伙奸诈着啦,他这是想引诱对手干一场呢,这家伙知道我们就在阶近,而且在他身后不到二十里地,吴玉波已经设置好了第一处接应阵地,而在杀虎口,刘山严阵以待,他是有恃无恐,
“要是蓝玉的大队人马上来了呢?…脱脱有些担心地道,”那我们也得跑路了!,
“南军这些天冻得够呛,在蓝玉和许思宇看来,阳泉这几千残军跑了便跑了,无所谓,这天气追上来,成功了不过是几千残部而已,万一中了计,吃个亏,可就太不划算了,蓝玉也是名将,知道田大将军肯定会有所布置,他不摸底细,断然是不会动手的,你看那南军步卒,不正拿着吕逢春当试金石吗?可怜的吕逢春啊,沦落到了如此地步,我看着都伤心!,吕大兵一脸的悲悯之色,浑然忘了将吕逢春一次又一次地打到现在这个地步的正是他这个元凶,
“如爷,这阳泉一失守,下堡坪可就完全孤立无援,成了一座真正意义的孤城了,那里怎么办?,拉里拉塔道,
“田大将军已经派人去那里了,他们那儿另有安排,你们瞎操心干什么?打好你们的仗,多砍敌人的头颅,我还等着瞧,钟金到底花落谁家呢?,吕大兵大笑,
“当然是我!,脱脱与拉里拉塔异口同声地道,紧接着两人便怒目对视,
看着两个活宝,吕大兵摇摇头拉转马头,”我们走!,
而此时,让卫州上下一众高级将领都牵挂不已的吴贵正蜷缩在一个雪洞之中,正用力地咀嚼着一块肉干,不时捞起一团雪塞进嘴里,噎得直翻白眼,
绕过车保仁,准备去暗算对方一把的吴贵没有想到车保仁的谨慎出乎他的想象之我,在对方屁股后面跟了好几天,毛都没有捞到一根,倒是险些儿几次上了对方的当,本来准备在对方攻打桃子冲军寨的时候却兜对方的屁股,不成想,蓝玉和许思宇的大部队跟了上来,对方的哨骑发现了他们,要不是见机的快,拔腿便逃,现在的吴贵已成了对方的点心了,饶是如此,在狼狈而逃的过程之中,还是折损了百余人,离阳泉已是越来越远,而追击他们的部队仍然阴魂不散,虽然人数不多,但比起他来,却还是大有富余的,
跟对手捉了大半个月的迷藏,逮着机会便咬一口,咬了便跑,这个追击他的家伙比起车保仁来,明显是差了一个档次,几次下来,饿是被吴贵吃掉了二三百人,终于也变得老实了,但这几次干下来,吴贵手里也只有不到三百人了,
身边备的一些**已经耗光,受伤的士兵已得不到急救,一旦受了较重的伤,在这和醅寒的天气之下,很难活下来,这几天,吴贵已经眼睁睁地看着好几个本来不会有事的士兵因为失血,身体抵抗力急据下降而丧生在醅寒之下的兄弟而受了重伤的弟兄,吴贵也只能流着眼泪,给他们一个痛快,让他们毫无痛苦地死去了,
雪仍在下,吴贵却发现现在自己当真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这是一片背风的山坡,厚厚的积雪之上,被吴贵的士兵挖出了无数个雪窝,士兵们便在这些雪窝之中休息,
“吴大人!,冬瓜从外面钻进一个头,
吴贵用力地咽下嘴里的肉干,”冬瓜,发现了什么?,
“吴大人,发现了几个家伙正鬼鬼祟祟在出现在我们不远处,看打扮,倒是老百姓,
吴贵呸了一声”什么老百姓,这附近还有老百姓啊,早死得死经,跑得跑了,铁定是探子,拿下来,看看是什么鸟儿?***,这当口,肯定是南军的探子,
“是,吴大人,冬瓜看出吴贵心情不太好,一溜烟地去了,
锥子是徐基的亲卫,功夫不错,跟着徐基已经有年多了,如今是鹰扬校尉,田丰在跟徐基的信中,同时也有给下堡坪魏鑫的
命令,徐友撤退之时,但命令锥子带着两名士兵潜伏下来,想办法到下堡坪,将田丰的命令传递给魏鑫由于现在阳泉至下堡坪已完全成了南军的天下,所以这一次锥子带来的只有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