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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早上从我房间出去的时候,撞到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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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安然。

莫怀远有那么一瞬的恍惚

,想先问一下陈妈这一大早的时间她跑去了哪里,但安湛予的情况极不稳定,他片刻不离地守着,看着他的样子,随时准备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一直等到最近的急救车来。

安然,裹着厚厚的棉衣,落了满身的雪花,是和呼啸而至的救护车一起来的。

安家的门“砰!”得一声打开。

十几年来都没有如此混乱过的家里,那个小女人顶着满身的雪急匆匆的跑进来,神色惊慌地跑向父亲的房间,大声叫着他,撞门进来飞奔过去。

莫怀远抬眸看了她一眼,她显然是已经出去了很久,身上,还带着一丝丝未散的消毒水味。

“别急。”

安湛予的情况已经是稳定下来了,可莫怀远还是哑声说了这一句,将这个沉重的五十多岁的男人抱了起来,一步步稳健而快速地走到楼下。

和迎面赶来的曹坤撞了个面对面!

莫怀远冷眸抬起,看着曹坤,也是一大清早不到七点的样子就衣帽整齐,心里像是腾起了一丝莫名的情绪,他却还是没问出来,等着后面安然抱着一些东西到了,几个人快速地钻上了救护车。

“护士,我爸怎么样?现在有危险吗?车能不能再开快一点儿?交警队那边儿我都能打招呼,麻烦你把车顶的灯打开,叫他们赶快让路!”安然小脸苍白,眼睛含泪,嘶哑的声音朝护士喊着。

护士跪在地上,脸色紧绷地迅速检查着呼吸脉搏,抬头问:“紧急措施谁做的?”

曹坤呼吸也乱了套,闻言一怔,迅速地看向了莫怀远!

“我。”他淡淡道。

“很好……”护士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肩膀放松下来,微微地抖,看向安然说,“安书记没事,绞痛紧急发作的话这样处理是正好,一般五分钟最短三四分钟就症状缓和了……送去医院也好,再好好检查检查,今天是你在,要是随便个别人在可怎么办?谁知道这种救护知识?”

安湛予出点儿什么事,那简直是可以震动全国上下的事。

“记得封锁消息,医院那边儿腾出人手和地方来,下死命令瞒着不许走漏一丁点儿。”

说话的,依旧是莫怀远。

护士吓得一懵,赶紧点头,跑去到前面车厢的连接处跟副驾驶座上的人说去了。

曹坤在旁边坐着惊魂未定,还没想到这一层的时候话就被莫怀远说了,他不禁抬眸愣愣盯着莫怀远,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平日里安湛予念叨起他时,总一副怀念又复杂的神情了。

没人能比莫怀远做得更好。

因为他能忍,能压抑,能擦着死亡的边缘线保持冷静,这是最可贵的品质。

救护车还要跑一段儿。

安然明显一早是匆忙出去的,羽绒服里面的衬衫领子都一边翻了过来,吓得惨白惨白的小脸此刻才浮起一丝血色,衣服的下摆,蹭了星星点点的几滴血。

哪儿来的血??

“我的错……”她颤抖的小手五指张开,捂住脸,颤声说,“我不该跑出去……不该在那个时候跑出去的……”

曹坤疑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但,看得出她的紧张、愧疚、后悔、心痛……曹坤看着她,想张口劝慰一声,却突兀地想起有莫怀远在,脸色一下子变得沉闷不好看,抿着嘴沉默了。

看来,是真的有事。

莫怀远低下头,抿着唇并不作声,他仔细地想着整件事的过程,渐渐地,想明白了。

……

救护车一路大声惊扰着整条公路,让所有机动车让道,开到了中央军区总院。

担架上的人从秘密通道里进去,通道的对面,整个院内部的院长及所有领导、内科专家团、沾上半点官衔级别的人全部在等着,一哄而上,曹坤也代替了莫怀远,随着赶来的秘书团和那些人一起走进去了。

安然也要进去,被护士拦下劝阻着说:“其实安书记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剩下的不过是稳定情况再做全面详细检查而已,与发病有关的人员该先回避,安少将,稍安勿躁,等彻底稳定下来能进去了我们会叫你进去的……”

安然这才留在了外面,眼巴巴地,水眸通红地盯

着那被堵得满满的内科急救室。

隔音效果极好的病房,让门外的人只听到了极难熬的静默。

“是早上出我房间的时候,撞到他了么?”

莫怀远突然,轻轻地,哑声问出了这么一句。

旁边的小女人,明显身体剧烈震颤了一下,苍白的手指,一根根合在掌心里,慢慢地攥紧。

——她就知道,瞒不过他。

早上的时候接到那个电话,安然忙不迭地爬起来要赶过去,看了一眼还在昏沉熟睡中的莫怀远,心里拉扯不定,却还是去了,没想到一推开门,撞见的却是清晨要往二楼洗手间去的父亲。

那一瞬,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她发丝凌乱的散落在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莫怀远的衬衫,和父亲端端正正地撞在了一起。

那一瞬,安湛予脸色煞白,看她的眼神里,有几千几万种情绪在纠缠。

他的小女儿被他彻底吓到了。

揪着衣领,在恐惧地慢慢后退,一直到退无可退。

父亲那含怨的眼神里,仿似在怒火滔天地质问着她——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这样?

“我有急事……”她终于抬起苍白的小脸,梗得脖子都抬起得那么难受,小声发颤地说,“爸,我保证回头跟你解释……爸爸我保证……”

说完,她光着脚跑过了父亲身边,跑回了自己房间,穿好衣服飞奔而去。

她真的一丁点儿都没有想到,父亲躺回去睡了一个小时之后,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脏却一下下开始抽搐起来,慢慢的不能自已,挣扎着掉下床来。

如果没有莫怀远,如果不是陈妈及时打开.房门要叫醒他,他也许就没了。

心脏病……有时候就是几分钟的事儿。

安然害怕得手都在发抖。

莫怀远静静地听她说完这些,手,扶着长椅的靠背,在那一瞬间也没有想清楚,安湛予到底为什么会是那副表情那种反应,但,这种反应,与他印象当中的安湛予却如出一辙。

24岁那一年他第一次跟安湛予说起喜欢安然这回事,安湛予当时一愣,想起自己正在特种大队追霍斯然追得热火朝天的女儿,笑容勉强地问了一句:“真的?你中意然然?”

那眼神里,带着戒备,惊慌,抗拒,甚至是……嫌弃。

莫怀远一清二楚。

后来,几年一晃而过,29岁那年他第一次求他要跟安然一起去E国,安湛予反对,嘴角的笑很慈爱,口吻却很疏离:“真的要这样?我让然然出国是为了叫她死心,你在安.全局做的好好的,你们吴局长也不肯放你吧。”

莫怀远说得很直白:“她去的不开心……我想跟她一起。”

安湛予还是反对。

莫怀远何其骄傲的一个人,第一次用出求这个词,说:“伯父你不是怕她出去以后不再回国吗?我答应你每年阿姨祭日的时候带她回来,她会听我的。”

安湛予沉着脸思索了良久,终于才勉强答应。

35岁,安湛予用幽幽地口气对他说:“然然如果一直这样我也没办法。怀远,就当是伯父,对不住你了。”

可到底,是为什么?

莫怀远一直都没跟任何人说过,安湛予私底下对待他并不像对待儿子,连养子都不像。他莫怀远不是贪恋那一丝一毫的温暖,他对没血缘关系的人从来都没有那么苛刻,只是有时候会觉得,很悲凉。

比如,这一刻。

“这个等他醒过来,情况稳定以后,我们再说……”

其实,也很好说。毕竟两个人从在一起到热恋的阶段,安湛予都不知道,现在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了,对他来说也就像没在一起过一样。

“早上那么急着出去是为什么?”他脸色微微透出了一丝苍白,兀自掩饰着,垂眸看向了她羽绒服衣角上的那星星点点的血迹,问,“接了谁的电话,谁生病了?”

——她一早这么出去,那么匆忙莽撞,那么急,急得连叫醒他都来不及么?

——谁,还能叫她这么奋不顾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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