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照顾自己。”
哑声说完最后一句,莫怀远挺拔的身躯走了过去,打开门,后“砰!”得一声大力关上,耳膜都被震得发颤,在门口抵了一会,他落魄地走了出去,进了电梯。
房间里,那个小女人浑身的颤抖好几分钟后才停止,腿一软,轻轻跪在了地毯上,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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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多久没来过pub这种地方了,年轻时不爱来,成年后就更是厌恶。
莫怀远痛恨拿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男人,尤其像他这样酒量深的,更加不好麻痹,可他想醉一点,这是这么多年里,痛到什么时候都没想过的,索性大醉一场,醒来或许会好受一点。
买醉来这里想想到底是最合适的,他现在怕死了安静,这里能把耳膜都震碎的音响放着巨大声的音乐充斥了他的脑海,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也不孤单。
酒架上的酒有好些他都不认识,大概是年轻人喜欢的玩意,他点了最烈的,没想再回去。
pub到底查得严格,几个人已经盯上了从进来开始就半身血迹斑斑的那个男人,说男人是觉得成熟稳重,虽然满身是血但是可以注意到的衣服细节上都透着一种低调的显贵,是有来头的,也就没人去管。
点燃了一根烟,莫怀远脑子里被吵得舒服了一点,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沉默着的黑屏,将电板卸了下来,放在酒瓶旁边,他不想被打扰。
等做完这一切又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可笑,说得好像她什么时候打扰过他一样。
庸人自扰,杞人忧天。
伤口疼或者不疼,早就不知道了,来来回回有许多人挤撞着他,不久就有扑入鼻端的女人香,温香软玉撞入怀里,撞得他神经一个激灵,却知不是她,下意识地连扶都不扶,生生让那个故意撞到他身上的妙龄女郎狼狈地摔了下去,以此为中心点炸开了一道漩涡,不少人的目光蹭蹭地朝这里扫了过来,尖叫着大声吹口哨起哄……莫怀远在酒精的麻醉中冷冷抬眸,看到那个女人头发散开露出的大片雪白的脊背,年轻的美好暴露无余,就像莫怀远早就知道的那样,好的女人那么多,数不清找不尽的,他这一生却像是被谁的手蒙了眼一样,谁都看不下去,谁都不能要。
一时间,弄不清楚喝酒到底是让人变得更醉,还是让人更清醒。
最终他还是好风度地轻轻弯腰拉了对方起来,这世上,那么多的人值得珍惜,她如果觉得一文不值,是不是还会有别人觉得他莫怀远至少还算好,还算不错?
妩媚的女人一时被他眼里迷醉的光芒与沉痛吸引,等一起身,女人便往他身上贴去,美眸里写满甘心与崇拜,他简单地轻轻一勾嘴角,哪怕浑身酒气熏天,也清醒地跟对方哑声说了一句:“我结婚了。”
他,不能,也不愿。
这一生,好像早就这么定了一样,谁也无可更改。
女人眼里写满了失落,轻轻低头,抚上他肩膀的手不甘心地撤了回来,看了他一眼擦身走了。
怀里是空的,想要的人不在,想来的也进不来。
都说醉了之后就什么都好了,他已经醉的足够彻底,她怎么还不来入梦……
……
清晨醒来时,睡的地方,也是在pub里彻夜通宵未走的人睡的皮质沙发。
上面果皮纸屑撒得到处都是,更多的是简直能把人熏死的酒气,宿醉醒来,撕裂般的头痛扯着神经很难受,身上的东西不见了一些,莫怀远并没有在意,凌晨五点钟,整个麦城蒙着厚厚的一层雾气,看不甚清,这个时节,已经几近12月末,元旦将至。北方该是下雪了。
莫怀远找了一家旅馆,用仅剩的现金洗漱了一下,许久之后,知道该找人送套衣服来,不得已,装上电板打开手机,手机一如既往的安静,他在打邹衍电话的时候,冒出了几条未接来电来。
“然然”。
具体的时间,分布在后半夜,连续不断,直到凌晨。
莫怀远拿着手机,僵了整整一分钟。
之后,抿着唇低着头沉默,抬起头的时候,将未接来电轻轻抹去,打了邹衍的电话。
关于昨晚的一切事情,两人心照不宣。
邹衍伤得不轻,在医院呆了半夜后才回去的,一早上接到莫怀远的电话,脸色很冷,但是,又一如既往地应下了他所有的吩咐,听上去,莫怀远那般昨晚也并不好过。
他就猜到会是这样。
一旁,有女孩子面红耳赤地裹着被子醒来,缩在里面,轻声问:“是莫副市长让你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