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感觉又来了,腿一动,却感觉那处有滚烫的东西流下来,不可控制地,顺着她往下淌。
她低.吟了一声。
莫怀远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揽着她,手继续往下,就触摸到了那让她面红耳赤又有一点不舒服的原因,他俯着的俊逸脸色微微
变了变,最后疼爱了一下她的小舌,退出来,抵着她的额轻声问道:“然然,你的安全期是几号?”
安然沉溺在他的温柔中,乍然一听这句问话脸也茫然起来,在微微燥热的空气里,蠢.蠢欲动的渴望里,想了一下,开口说话,脸颊不知是被热气熏得,还是因刚刚的激烈而微红:“我……是不准的……因为周期偏短所以每个月都不一样……我也没有具体记过,到底是几号……”
安然的身体情况一向好,血气很旺,没怎么为这种事发过愁,顶多就是周期短,一年里来上个十三四次是正常。加上,她总是习惯性地随意放纵着某些事情,从不谨慎在意,刻意等待,该来就来,也从未因为这种事而发愁苦恼过。
这么多年女性知识总是有的,需要注意的事项她也知道,只是,也从未因此而担心到过自己头上过——安全期,这种说法,她听以前认识的知晓情事的女孩子私底下讨论过,好像是,避.孕的一种方法。
仔细想着,思绪一点点开阔起来,刚刚没有想到的一些事,也在脑海里慢慢的萌生成型了……
小手轻轻攀着他的肩膀,她茫然,轻叫了一声:“莫怀远……”
莫怀远绛红色的薄唇淡淡抿着,成一条线,下巴的线条在不说话的时候总透出一种漠然的性感,跟她说起来话却总极尽温柔,他淡淡勾唇笑了一下,低下头,浓密的眼睫挡住了一些情绪,凑近她,覆在她耳边哑声道:“嗯……刚刚,你夹得太紧,太突然……我没能及时出来……”
火热滚烫的气息,依旧温暖着,她的灵魂。
空气里,燥热的分子一时沉默了下来,极其安静。
只剩下空调的暖风出口在垂着风,以极低的频率发着轻微的嗡嗡声,有什么情绪开始在沉默的氛围里发酵,那小女人的心,突然间就有了那么一点沉,一点怕,可他覆着她的身躯是滚烫坚硬的,有种如山的沉默感,抱着她的时候,能听到他缓慢而沉稳的心跳声,一声一声,稳健而有力,如大海一般。
燥热的空气里,莫怀远温热的唇轻轻吻着她的额,她的鼻尖,脸颊与嘴角,细致而温柔,待那小女人狂乱的心跳被安抚得微微镇静下来的时候,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浅笑来,轻声说:“我先抱你到床.上,好么?”
那小女人回过神,愣愣地,小手握紧他的肩膀,点了点头。
莫怀远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拿被子裹住,自己随便穿了件衣服,到了客厅,简单地用饮水机烧了一口热水给她,端进去。卧室的灯没有开,透进来的几缕光线里,那小女人还在愣怔地想着什么事,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晃进来,将热水递给她。
她没接,莫怀远动作顿了顿,单膝跪到床.上来,抱住她,一点一点地喂水给她喝。
“刚刚的情况,我不是故意,也没有想到。”
突兀地一句,在那个低头喝水的小女人听来,心脏都跳漏了一拍,被热水熏得潮湿的睫毛,怯懦地抬起一下,看他一眼,他嘴角挂着的一抹苦笑,带着歉意,沙哑的嗓音听起来那么舒服。
他绝对不会是故意,要这样做,如果真的想要,他不会这样连招呼都不打,至少,他会让她愿意。
安然被被子裹得很严实,脸上泛着灼烧的感觉,回想刚刚那个时候,他是被她勾到无法自控,才差不多和她同一个时候……
脊椎骨一点点变凉,麻麻的感觉窜过了后背。
莫怀远的脸色,却是从未有过的苦涩与愧疚,这样的夜里,他突然想起曾经在一起时他对她说过的话了,说,然然如果你觉得不好,那我再不逼你。
那么,他如今这到底是怎么,在对她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