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得一声闷响,疼痛伴随着暖热侵入怀中,霍斯然躬身迎了她一把,于是两人贴得更近。
她一言不发,拼命扭着身子往他颈窝里蹭。
本来就禁欲太久的霍斯然瞬间情动,经不起这样的磨蹭,但更多的是意识到她心里埋着事——去见叶家那个小子时,或许受委屈了。思及至此,健硕的身子倏然一矮,完好的右臂猛然将她抱起,深眸情绪汹涌不定地朝病房里面走去,他没有留在走廊给人欣赏的习惯。
“砰!”得一声病房门闭合,娇小的人儿抱他更紧,霍斯然抱她往病床走去,有些费劲地从她搂紧的双臂里挣出一些空间,吻向她的脸,等将她整个人放下来,那缠绵缱绻的吻却没有停,依旧停留在她脸上,倾倒的健硕身躯将她压得严实细密,带着一丝零碎胡渣的吻性感地落在她小脸的每一寸低地域,她不躲,反倒迎上去,这一晚过去,她只觉得浑身都是别人的气息,连风衣都想扯下来丢掉。
“唔……”她本想起身一点将风衣的腰带车去,他的大掌却不由分说将她压下,衔住她的唇,长指随意一勾便将腰带扯开,褪去,风衣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大掌探入里面,剥出最干净最热情的小东西来。
林亦彤心绪紊乱了,搂住他的脖子还嫌不够地往自己身上压。
霍斯然便识趣地吻便她的脸她的颈,火热滚烫的气息从眉心蔓延至唇瓣,湿热的舌席卷过她的耳垂,蜿蜒而下留下性感的水渍,脖子里的每一寸都被他攻占,吻得力道很大的时候,她轻微地叫出来,肯定留下痕迹了。
腰间活动的大手力道更大,揉得她筋骨都仿佛碎了,被他含着唇瓣呻
吟出声来,剧烈颤抖。
她觉得够了,小手抵住他的胸膛。
谁料霍斯然并没觉得够,扣紧她的后脑撬开她羞涩的齿缝,探进去,撩起狂风骤雨。
这才足以像他霍斯然的性格,她只要一片枫叶,他却送她整片枫林。不管她能不能接受,能不能消受得了。他的狂热无可比拟。
所以直到她被吻得气喘吁吁,风衣被揉得可怜兮兮地铺在她身下,他的大掌覆在她最敏感的地域边缘,火热刺探时,她的小手才猛然抓住他,颤声求饶般叫了一声“斯
然”,他才猛然一震,火热的激情缓慢停下,他的手指在禁地边缘游走几下,恋恋不舍地缓慢抽回。
“怎么了?”他柔声问道。
她今天不对劲。
林亦彤躺在他身下,平复着喘息,摇了摇头。现在,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要睡么?还是继续?”这是她的病床,她晚上休息的地方,但如果她想继续,他一定会满足她。
林亦彤闻言小脸一红,在黑暗里看不到,但霍斯然能感受到那热度,俯首轻轻磨蹭,不容许她逃避。她躲着,却躲不过,恼羞成怒,小口轻轻咬在他下颚和颈子的交界处。略疼,她能感受到,他俊逸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魅惑的弧度。
“睡觉。”她做出了选择。
“嗯,”他闻言,却依旧不放过她,待温存一会之后才沉声说,“以后若再碰到这种事,有我在,不必想着一个人受委屈。他碰了你哪里?”
林亦彤心里一紧,额头汗湿,搂住他的脖子。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只要过去了,不想了就没事。
霍斯然俯着身子轻轻搂住她,娇小的一团,低低道:“就这样,还要骗我说涛涛是你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她确定自己还经得起别人碰?哪怕一下?
她水眸顿时一亮,如梦初醒般,看着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可没记得这件事被他撞破过。倒是他,为了向她证明自己四年里的清白,半夜被人下了药到她哪里撒过酒疯来着。
霍斯然不想解释,只是深邃的目光骤然变得百般宠溺温柔,凝视着她,再次吻上她的唇,轻柔地辗转,缠绵。
也很奇怪,她以前,总是会怕遇到什么事,她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时候,霍斯然总会霸道地将那些事放大,大到终有一天她不敢再对他说什么,不敢坦白也不敢反抗,但现在不同——
不知为什么,但她确定,他都会听她的,至少会尊重她,不管任何事。
“这两天在医院好好呆着,附近有人会保护,不要轻易出去。”末了,在迷迷糊糊的睡意之间,霍斯然突然跟她说道。
什么?
她水眸透出一丝清醒来,将他衬衫揉得乱七八糟,问:“为什么?”
“芮恩有培养过类似死士的部队,还大概散落在京都周边,虽然是内部传来的不确定消息,但小心为妙。”他轻柔贴上她的耳,“记住了?”
她着实听出了一身冷汗,但奇怪,在他怀里却偏偏不怕那些。
“我不怕。”她诚实地说着。
他抬眸,盯着她,她当自己是铁人吗?
“霍斯然,你是不死之身。”她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虽然眼神口吻都有些幼稚,让霍斯然觉得她可能是太困了所以思维混乱,“你会在我身边保护我的。”
嗯。这后半句,倒说的是真的。
霍斯然慢慢地,怜惜地吻上去,因为她刚刚说的这句话微微动容,又有一股想掀起狂风骤雨的势头了。
她却及时阻止——
“你不要保持这个姿势太久,胸腔还是会被挤压,要起来,去床上平躺着休息……”
霍斯然听不得她的教化,直接堵住了她的唇,将她的身子抱起来往里塞了塞,挤上床来跟她一起睡。她也是着急,怕他到时再留下什么病根,于是胆子很大地等他上来后,直接翻身将他扑倒在床上,娇小的身子覆在他身上,看他仰起下颚微微有些颓然的性感模样,有瞬间的恍惚。
男人原来,被扑倒的姿态也可以这样俊美。
怔怔地,欲起身,却被霍斯然的臂膀牢牢圈住身子,早已没有退开的可能。
——这是这些天以来,两人在医院对话最多的一次。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她只会不咸不淡地表达自己的关心和无措,现在她已经开始学着怎样放松神经,一点点恢复他记忆里最单纯柔软的那个自己,毫无顾忌地跟他说话,对他好,也在毫无顾忌地相信,他会是终身庇佑自己的神。
她想了想,小手终于伸出来,放在了他胸口,娇小的身体挤入了他的臂弯和胸膛之间。
完
美情侣的睡觉姿势。
“被子。”他侧过头,淡淡命令。
“自己动手。”她被他折腾得又精神了,没了睡意,没好气地说。
“等到我伤势恢复,我的确是会自己动手要自己想要的东西。”依旧淡然的口吻,贴着她柔软的头皮说出来,像是威胁。
怀里的人儿打了个激灵。
她没有办法,起来,将床脚的被子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
“你是不是预谋这个很久了?”她突然想知道,这半个月他伤势很重只能单独睡,看她睡在一边,是不是早就想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