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融为一体,眸色猩红地低哑道:“如果怪我的话就说……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样都可以,行么?”
他的姿态已经放得够低,怕彻底伤了她,再挽回就不易。
他不要。他也不舍。
她困倦了,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纤睫垂下掩住情绪哑声说:“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霍斯然心弦一震,口吻轻柔纵容:“说。”
“后天我们培训就结束,我要随姚副主任他们一起回C城,你呢?”她顿了顿,“我知道中央军区这边离不开你,你不可能没事就跑回C城去,以后你想怎么办?要我辞掉工作到京都,还是你想……我们两个可以过一段日子的双城生活?”
双城生活,不过是因为彼此父母或者工作的关系,不能同居一地,只好分开,短聚长离。
霍斯然英眉跳了跳,没想到她会说这个。
这个问题他之前也想过,不过是被灾区突降的事打乱了节奏,才暂时放弃。
大掌揉了揉她的头发,他沉声说:“我不是不可以变动,也不一定是非要你随着我到哪,当务之急,我得过去先跟你母亲打个招呼,让她慢慢接受我们的事,再听听她的意见。”
拖延了这么久,是该将一切公诸于众了。而至于双城生活,想都别想,他不过。
那纤小的身影果然僵了一下,好半晌之后才点点头,嗓音更哑:“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再去C城?”
霍斯然深眸里有着忽明忽暗的光,低低道:“我自有安排。”
肩窝里的小脑袋变再次点了点,轻轻抱住他的脖子说:“我没有问题了。”
而至于顾景笙,她不想再问,也不敢再问,因为似乎了解了这三个字真的是他的***,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火,她不想再煽动点起,今天好累了。
二人在沙发上腻了一会,霍斯然一直柔声哄着她说话,奈何她是真的困倦了有一搭没一搭的,也再不提吃饭的事,反正一顿不吃死不了,她不提他便也陪着饿,两个人谁也不捅破窗户纸,否则难保又开始纠缠不清。
见她渐渐睁不开眼,霍斯然只好亲了亲她,放她去洗澡睡觉。
……
夜里是难得的相拥而眠,却各怀心事,缄默着不交谈。
霍斯然知道她心里肯定还有小小的怨怼,只是不说罢了,可总不能让她带着怨气过夜,他探身起来将她拢在身下,细腻缠绵的吻从她的额开始,一路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脸上颈上,如水般轻柔温暖。那纤小的人儿渐渐开始受不住,纤睫颤抖着睁开,凝着黑暗中的他眸光晶亮中闪烁着委屈,他趁机轻轻擦过她嫣红的唇,低哑道:“彤彤,要不要咬我两下?”
如果可以给她解恨的话,咬下块肉来他也甘愿。
她水眸一热,扭过小脸不看他。
霍斯然眸光深深,俯首低下去,高挺的鼻在她侧脸上轻轻游离,嗓音更低:“彤彤……”
她痒得受不住,只好扭过脸来冷笑:“你难道每次打了人,都会让别人这样打回来解恨吗?你觉得这样就可以完好如初?”
霍斯然眉心一蹙,轻轻摩挲她的小脸:“我不是故意……”
在军营里呆这么多年他脾气是不好,但如果知道会烫到他,他说什么也不拿桌布撒气。
她哼一声,含着泪不理。
霍斯然继续低声哄她,吻落下来,酥麻得快要将她融化掉,她心头一酸,想起他羞辱她的那些话,当真抬起膝盖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他却淡然垂着眸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不服,小手攀紧了他的肩膀,又捶又打又咬,霍斯然眸光深深,扣紧怀里的人儿任由她发.泄,心下却舒服得很,甚至藏着浓浓的感动和感激,眼眶微微湿热。
这样多好。
她肯报复,肯泄恨,就代表着她肯原谅。他不怕别的,哪怕她心里现在还有顾景笙,他也有办法等个十年二十年将这个人从她心里连根拔起。他只怕有些伤害太深了,深到磨光了她心里对他的那点尚且脆弱不深的爱,那才最让他这个没怕过什么事的人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