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只见一人从局子里走了出来,看来也是一夜没睡了的样子。不过跟苏轶比起来,他疲惫多了。
走出来的此人,正是庞晓飛。
拐过街角,庞晓飛突然被人一拉,抓进了巷子里。
二狗子和三麻子一人各自扭住了庞晓飛的胳膊,大野驴上来就是一拳,接着又是一拳,两拳,砸的庞晓飛鼻子穿血,嘴角带血。
庞晓飛看向大野驴,吼道:“打我干什么!”
大野驴骂了一声,便又是一拳将要上来,却被老饼给拦住了。
老饼拍了拍大野驴的肩头,大野驴收住势,站在一旁,老饼问道:“是你出卖了苏轶吧?”
闻言之下,庞晓飛一愣,随即道:“不是。我不也被抓进去了吗?”
二狗子突然一脚踢在了庞晓飛下巴上,顿时,一口鲜血喷出。
二狗子紧接着使劲扭着庞晓飛的胳膊,厉声道:“骂了隔壁的!不是你是谁!当时就我们俩出去小便,不是你难道还是我了?”
庞晓飛:“谁知道!”
闻言,二狗子又加了把劲,扭的庞晓飛的胳膊都发响声了,庞晓飛咬着牙,忍着痛,就是不承认。
“吃里扒外的东西,喂不熟的狗东西!给我打!”二狗子喊道。
于是,大野驴、三麻子和二狗子同时拳打脚踢朝庞晓飛动起手来。
老饼抽着烟,看向地上躺着的庞晓飛,冷冷道:“牙口还挺硬的。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负责。”
“打死了可是我负责啊。饼哥,你这不是害我嘛。”说着话,苏轶的身影拐了进来,走向老饼等人。
一见苏轶来了,大野驴等三人也住手了。
此时,庞晓飛蜷缩在地上,双手抱头,还不敢放松身体。
“出来了啊,兄弟。”老饼道。
“兄弟,没事吧?”大野驴道。
“小轶,咱哥几个给你报仇呢!就是这东西告的密!”二狗子道。
“他们有没有打你?”三麻子关切地问道,并继续道:“咱们在里面可啥也没说。就说你喝多了胡咧咧的。”
苏轶笑道:“可不就是我喝多了胡侃的,不然能放我出来?”
老饼:“谁不知道你小子,你能有几分胆量,还真敢杀人了?”
“是啊饼哥,所以……”苏轶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庞晓飛,继续道:“算了吧。”
“算了?你好心请他赴宴,他却又在背后插你一刀……小轶,这事你能算,咱哥几个可不能算了!今天非弄死他不可!”大野驴吼道。
“骂了隔壁的!操!害的我还被哥几个怀疑了,大野驴说的对,弄死他!这种祸害,弄死了干净!不然以后咱哥几个都要被这祸害给祸害了!”
说是弄死,其实量他们也不敢,只是要暴打一顿庞晓飛是肯定的了。
苏轶却道:“哥几个,听我说啊。本来我就是喝多了胡咧咧瞎扯淡的,吹吹牛而已,现在我也出来了,这事也过去了,可哥几个真是要弄死了他,我嫌疑反而大了。不定你们今个儿早上弄死他,我下午就进局子了。”
老饼点了点头,道:“小轶说的也是啊。”
苏轶:“饼哥,哥几个,看在小弟我薄面上,这事算了吧,反正我受害人都不说什么了,哥几个也消消气吧。这货不是东西,大不了以后咱不跟他相处就是了。”
老饼:“嗯,小轶说的有道理。那就算了。”
大野驴:“算了?”
三麻子道:“也是,小轶说的在理。驴哥,既然小轶人家受害人都不说啥了,算了吧。”
“操!”二狗子又朝庞晓飛的头部踢了一脚。
苏轶连忙挡了过去,把地上躺着的庞晓飛和二狗子他们隔开了距离。
“哥几个,你们去吧,我这就回火葬场了。因为我的事,给哥几个造成麻烦了,这样吧,改天我好好请哥几个,就咱们哥几个,不加外人了。”
于是,老饼等人又是和苏轶寒暄了几句,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