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许和潘兰兰一问一答的情景里，旁听的所有人，包括了苏轶，此时的面部表情都开始惊愕了。

就算是在意料之中的魏钦和苏翠翠，也是控制不住了内心的震撼。

眼见着在郭许和潘兰兰的一问一答里，那“嫌疑犯”已然是等于坦白承认了自己的存在，而即将到来的真相大白，还是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内心里发出来的“十八级大地震”。

苏轶此时，也知道了气氛的不对了。就是傻子，苏轶也感觉到了众人看潘兰兰的目光，是那么地诡异了。

空气在渐渐变的凝重、沉重、压抑而都快要令人窒息了。

坐在潘兰兰身边的苏翠翠和苏轶，反应是不同的。

苏翠翠列开了点潘兰兰，靠向郭许，她是想要保护郭许的意思。

苏轶幅度偏大地列开潘兰兰，靠向郜明庆，那是他想要寻求保护。

魏钦和梁欣欣的双手，都已然是摸向了腰间的“摄魂枪”，梁欣欣的右手，已按在了枪把上。

……

“奶媪的选择是处于无奈，但是那个妞妞的选择，难道也是出于了无奈？”郭许言道。

“是的。”潘兰兰立时应道。

郭许笑了：“张宝的死，邢仁道的死，都是应该的？奶媪和妞妞的死，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潘兰兰也笑了：“郭老师，所以我说你也不甚清楚了。有些事，不是调查就能调查出来的。或者，你调查时的针对性太强了吧。

张宝的爷爷……迫害过妞妞的奶奶。”

郭许看向潘兰兰，道：“邢仁道呢？”

潘兰兰：“他想要迫害妞妞。”

……

“啊”地一声尖叫，苏轶跳了起来，蹦到了魏钦和梁欣欣身后，魏钦便就坐在郭许另一侧的下首处。

“郭老师，你的意思该不是说十六年前的那个妞妞死了，投胎在了潘兰兰身上了吧？还是借尸还魂？”苏轶的嗓音都颤了。

郭许却道：“这个问题，你应该问的人不是我吧？”

苏轶傻了眼，此时此刻，他是看都不敢看潘兰兰一眼了。别说问话了。

不过，有件事，苏轶还是想不明白……别人不知道，在“城西老区”里长大的苏轶可是知道地道：“郭老师，那个牛佳乐原先租住的房子，才是那祖孙俩死的时候的老房子啊。难道……那个奶奶附身在了牛佳乐身上？妞妞附身在了潘兰兰身上？怪不得他俩那么好呢。可是不对啊，奶奶向孙女求婚……要是这样的话，牛佳乐也是被借尸还魂的，他也是已经死了的人？”

“住口！关佳乐哥什么事！”潘兰兰这一声暴喝的，现场所有人都是一惊吓……梁欣欣差点就拔枪出来了。

苏轶吓的双腿一软，差点没有瘫倒在地。

想来苏轶都知道了此时此景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如是苏翠翠、魏钦、梁欣欣和郜明庆，岂能还不明不白？

潘兰兰的眼神，几近恶毒地看向郭许，道：“你言辞极尽挖苦刻薄，什么叫做欠下了风流债？难道被人迫害，也是自作孽了？”

郭许避开潘兰兰犀利的责问，却道：“你既然已经死了，为何又附身于活人身上，我就只问你一个问题，算是张宝和邢仁道死有余辜，那么现在你附身的这个女孩，她又何罪之有？难道只因为你的死去和她的出生都是在同一时间段发生的吗？

我想，你既不是借尸还魂，更不是投胎转世。你是怨魂不散，附身活人身体！

一旦被怨鬼厉鬼附身的活人，便也就死了。

十六年前，潘兰兰出生的那一刻，也就是被你附身的那一刻，潘兰兰也就死了。你却披着人皮，活在她人的蛹体里。祸害人间！

真正的那个叫做潘兰兰的女孩，早在十六年前她出生的时候，就死了。

因此，我说今天只有祭日，没有生日。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吧。是不是该彻底清楚了。

我的话，是不是也给了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