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怎么回事?大清早上的,你们都吃错药了。老爷子在后面练太极呢,可不能打扰了。”
来人一身洗的发白的,干净利落的旧军装打扮。年纪大约六十多岁,干部头,眼光深沉而幽邃。让人无法一眼出他内心的想法。
“报告王队长,我是虎岭山游击队队员,小虎子。我发现他窥探我们的驻地,感到可疑,所以想阻止他,没想到他竟然打我。”
王浩哈哈大笑,好玩,真好玩。什么游击队都出来了,真有趣。其实王浩不知道,虎岭山游击队,正是自己的亲爷爷,亲自给的封号。
中年人正是现在的游击队队长,话说回来,游击队早改编了。取消也是好久以前的事。只是姚老爷子念旧,所以没事做个念想。
“住嘴,不许笑,年轻人,你很放肆呀。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讥笑我们的老军人,老传统,把他抓起来,送派出所。”
王浩急了,自己伤是好了,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呀。这才半个月,我怎么这么倒霉呀。这段时间老是碰到这么些人。
“慢着,等一下,我是王浩,我来找姚爷爷。我是他孙子,能不能帮我通报一声?”
王队长打了个趔趄,唉呀妈呀,王浩,那就是自己的首长的,老首长的孙子?这姚老爷子可没少给自己讲游击队的故事。
王浩那可是姚老爷子,成天挂在心肝上的亲人呀。他就是王浩,一表人才,好俊朗的相貌。王队长上前一把抓住王浩的手,激动地摇摆着,没有说话。
“还愣着?放炮,快放炮!把过年准备的炮都给我搬出来。放完再买,快去,把红地毯给我铺到门口。这是我们姚老的宝贝大孙子回来了,快去呀。”
王浩连忙阻止。
“王伯伯,这可不行,您这是干什么?放炮会惊扰四邻的。再说这也太那什么了吧?”
王队长哈哈大笑。
“王浩呀,既然你是王浩,你就不要担心。这都是老爷子交代的,只要你回来那天,你就是姚家的少主。老爷子不但要放炮,还要向所有的人,隆重宣布你的回归。”
说着话,旁边分两溜排开了,九十八箱九响的礼花炮。别墅大门的正中间,放了一个九十九响的巨型礼花炮。这阵式要把天轰个窟窿。
王队长笑呵呵的向王浩,介绍着这个巨型的礼花炮。这可是老爷子亲自定做的,每年花炮厂,都要专门拉回去重新检测换药。
来来回回运了二三十多趟了,那就是十多年呀。今天可是用上了,用上了!王队长越说越激动,他悄悄的拭去了,眼角溢出的泪水。
王浩假装没见,他明白了姚老爷子的心。他再也不能拒绝这种感情,这种发自内心的对亲情的乞盼!王浩知道了,瞬间明白了友爱的真谛!
得到消息的姚为民,激动不已。他知道王浩会回来,知道王浩一定会回来。小孩子嘛,撒个娇,闹个宠,很正常。自己是他爷爷呀。
自己是他的爷爷,不是亲爷爷,也是真正地爷爷。这是不能更改的,就连他的母亲也真心认同。如果他的爷爷还在,他的爸爸还在,那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那样这孩子,我早就要过来培养了。王浩的亲爷爷,我们也会天天聚在一起。上上山、练练武、种种地、锄锄草,回忆回忆过去的老时光。那多好呀。
姚为民唏嘘不已,感叹的搽了搽,眼角流出的泪水。他突然感觉自己有些老了,在移动自己的双腿时,发现自己步履有些蹒跚。
他停下了脚步,他意识到自己老了。他明白了,明白了自己竟然,坚持了这么多年。这是有了依靠了,这是心思放下了。他仰天长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代名将,一代伟人,一代安邦定国的老人。欣慰的感叹着!我要坚持,还要坚持。浩儿根基不稳,现在还没有自己的主见。
怎么我也得坚持几年呀!老伙计们,你们再等等,再等等。等我安排好了,等我再帮他打扫打扫。我就去见你们,我就去和你们团聚。
一直不肯离开,做了一辈子秘书的魏长仪,感叹的摇了摇自己的头。虽然他现在身为总参的总参谋长,可是他知道,只要姚老还在的一天,自己就是他的秘书。
他走过来,小心的扶着姚老爷子。姚老爷子摆了摆手,着魏长仪,笑了!笑的那么灿烂,笑的那么开心。
“长仪呀,不要说,不要说。我还能行,你明白的,我要坚持,还得五年吧,怎么也得坚持五年!你说呢?”
魏长仪哭了,心痛不已!他颤歪歪的咧着嘴。
“老首长,长仪明白,长仪明白,您这身体没事,别说五年,十年也没事!”
姚为民感叹的拍了拍魏长仪的肩头!
“十年是不可能了,我放下了,放下了。有了主心骨了!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