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太,你是不是……”
叶唯熙的心,瞬时提到嗓子眼。
不会是她装得太过,被他觉察了吧……
萧俊楚迟疑了下,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害怕啊?”
“我有什么好怕的……”她心虚咕哝,把头撇向窗外,悄悄咽了口唾沫。
他说:“我向子祤咨询过,他说失忆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对自己不记得的那些事产生恐惧,严重的甚至会排斥恢复记忆,所以你是不是……”
好吧,他好像还没发现……
也好,将错就错吧。
于是她转回头来看他,嘟着嘴委屈又不满地说:“我不是排斥,只是希望能顺其自然。你这样着急会让我有心理负担,越急我就会越想不起来的。”
“我是想帮你……”
“你不是在帮我,你是在逼我!”她怒喝。
“好好好,我不逼你,不逼你了,别气了!”他连忙安抚她,伸手去握住她放在膝上的葱白小手,无奈地轻叹一声,妥协道:“好了,别生气了,我们慢慢来。”
是啊,这么多年他都等过来了,也不在乎在多等一下。
他相信,她迟早会想起来的,嗯,他对她很有信心!
“我累了!”叶唯熙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嗔怒道。
“好,我马上送你回家。”他捏捏她的小手,柔声哄着,“累了就眯会儿,到了我叫你。”
他这样一说,她只得装疲惫,加上怕他又问东问西,索性闭眸小憩。
他拉起她的小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才放开。
车,启动,在沉默中继续往前行驶。
一会儿后,感觉到车子停下,叶唯熙睁开双眼,往窗外一看,顿时叫道:“你不是送我回家吗?”
混蛋!怎么又到他的私人别墅来了?!
“这里也是家!”
他理所当然地说,同时下车来到她的车门边。
“你——”她气结,被他的强词夺理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车门拉开,他弯腰来抱她。
“你干嘛,我自己会走……”她推拒,低叫。
“你不是累了吗,我抱你!”他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她打横抱起。
“不要……”
“别吵!”他轻喝,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径直往屋内走去。
进了屋,见他似是想直接上楼,她默默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往他肩上用力捶了一下,娇喝道:“我饿了!”
他到底是想怎样?除了做她就找不到别的事做了是不是?
闻言,萧俊楚脚步一顿,垂眸看了看她气鼓鼓的小~脸,然后转身就朝着客厅走去。
“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
把她放到餐桌上坐着,他置身在她两腿~间,特别温柔地说。
“前夫好么!”她剜他一眼。
“前夫也是夫!”他倨傲不羁地微仰着下巴,骄傲哼道。
叶唯熙无语。
“快说,想吃什么?”他凑上去~舔她的唇,哑声催促。
再不说,他可就忍不住要先把她吃掉了。
“满汉全席可以吗?”她轻轻勾唇,笑靥如花,故意刁难他。
“你说呢?”他也咧嘴笑,目光阴森森的,饱含~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危险十足。
“那就随便弄两个呗,反正我点了菜你也做不出来!”她嫌弃地哼哼。
说完,她推开他,从餐桌上跳下来。
“去哪儿?”
见她要走,他连忙把她抓回来扣在怀里,问。
叶唯熙,“上楼洗澡啊!”
萧俊楚满意,这才放开她,末了大手还在她的小pp上用力抓了一把。
“啊……”她惊叫,本能地弹跳了一下,捂住臀回头瞪他,脸颊瞬时一片绯红。
混蛋!流~氓!不要脸!!!
“洗干净点,等我喂~饱了你,就该你喂~饱我了……”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坏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羞恼的小模样,凑近她的唇边暧~昧低喃。
她狠狠瞪他,怎奈他皮厚肉糙恬不知耻,不止不收敛,甚至还坏坏的对她挤眉弄眼,笑得越发邪肆。
他的呼~吸喷薄在她的唇上,酥~酥~麻麻的,惹得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
深知自己斗不过他,她放弃,用力推开他,然后在他炙热无比的目光中,逃上了二楼。
萧俊楚眉梢带笑地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女人,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噙着愉快的魅笑转身走向厨房。
…… …… ……
赵家。
呯!
一声大响,书房的门被狠狠推开。
正在办公的赵承吓了一跳,抬头看向来人,见是自己儿子,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
“你干什么?”赵承脸色瞬时一沉,怒喝,“谁允许你这样不敲门就进来的?你的教养都去哪儿了?被狗吃了吗?!!”
“是不是你做的?”赵天若直接冲到办公桌前,对父亲的责斥置若罔闻,怒声质问。
父子俩的吼声不相上下。
赵承一怔,狠狠拧眉,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前来兴师问罪的儿子,“你说什么?”
嘭!
赵天若倏地双手狠狠撑在桌面上,弯着腰怒瞪着赵承,吼得更大声了,“我问你是不是你做的!!”
“赵天若,你发什么疯?”赵承也火了,猛地站起来。
父子俩互瞪,互吼。
赵天若,“是不是你派人去泼她油漆的?是不是?”
被儿子质问得一头雾水,赵承狠狠拧眉,“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东西!老子听不懂!”
“爸,敢做不敢认么?”赵天若很愤怒,情绪激动。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让我认什么?”赵承说简直莫名其妙到极点。
“小唯被人泼油漆了,那几个人说是有人指使他们这样做的!”
“又是那个扫把星……”闻言,赵承愣了一下,微垂着眼睑自言自语般冷嗤了声,接着抬头看着自己儿子,愤然冷笑,“呵!所以你以为是我?”
“我不想怀疑你,但是除了你我也找不到第二个值得怀疑的人!”
都说知子莫若父,同样的,知父莫若子。自己父亲的手段和为人,赵天若心知肚明。
上次,他亲眼看到父亲狠狠打了叶唯熙一个耳光,所以这泼油漆的事,想必父亲大人也是做得出来的。
赵承怒极反笑,“泼油漆?呵呵!我要是找了人的话就直接要她的命,还用得着泼油漆这种小儿科?!”
“你只是不想她嫁进赵家,自然用不着要她的命,所以你是想吓唬吓唬她,让她跟我解除婚姻,对不对?”
“对你~妈个屁!!!”赵承脸如玄铁,忍无可忍的爆了粗口,抬手指着赵天若的鼻子,气得破口大骂,“赵天若,你被鬼迷了心窍吗?为了一个破鞋你用这样的态度来质问你老子?!”
“她不是破鞋!”赵天若也吼,脸色同样非常难看。
“她比破鞋都不如!”
“爸!我不许你侮辱她!”
赵承咬牙切齿,“我就侮辱她,她就是破鞋,像她那种扫把星休想进我赵家的大门!”
父子俩狠狠瞪着彼此,对吼。
赵天若咬着牙根看着怒发冲冠的父亲,哑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气得声音发抖,“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赵承的胸腔急促的起伏着,恨铁不成钢,吼得声嘶力竭,“分明是你瞎了眼,被那个妖女迷了魂!”
赵天若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压制着胸腔里那股沸腾的怨怒,待到自己平静了点之后,语气坚定地说:“爸,我不想跟你吵,反正我娶她是娶定了!”
“赵天若我告诉你,你想娶她除非我死!”赵承却寸步不让,语气比赵天若更坚定。
闻言,赵天若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好久之后,才气急败坏地怒吼道:“爸,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她究竟是哪里不好,让你这样反对我们?”
“一个将死之人,再好又有何用?”赵承转头看向别处,冷冷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