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似乎也就没有什么不能原谅了。
可是为什么这一刻她的心还是如此的难受。
是因为这些年来和翟天祈的错过,还是为了翟天祈一直以来承受的苦与痛,更或是因为她在知道真相时已经失去了再爱的勇气。
这一刻,她突然变得茫然无助起来!
第二天,连锦瑟一大早特地去了生鲜超市买了条鲫鱼回来,为的是给翟天祈煮鱼汤。
鲫鱼汤有助于伤口的愈合。
然后又熬了粥,炒了西红柿鸡蛋和菠菜,一起带去了医院给翟天祈。
只是连锦瑟没有想到的是,会在医院门口遇到了连锦弦。
她显得很疲惫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一开始似乎并没有见到连锦瑟,暗淡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滑过朝着前方走去。
走了几步后,突然又转过头来看向了连锦瑟。
连锦瑟这时候已经拎着着保温桶就要走进电梯里。
“连锦瑟——”连锦弦显得有些尖的声音滑过了连锦瑟的耳膜。
连锦瑟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平静地看着连锦弦。
“怎么?想装作没看见吗?”连锦弦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冷笑了一下问道。
“有事吗?”连锦瑟不温不火地反问了一句。
她不想跟连锦弦吵,也没什么意义。
对于她来说,连锦弦也只不过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怎么说我们也姐妹一场,不用冷漠到视而不见吧!”
“有时候相见不如怀念!”
“相见不如怀念?真可笑,你当我是你的情人啊!这两年你去哪了,怎么搞得跟失踪似的。”
“这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是没什么区别,但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啊。虽然我很讨厌你,但一下子两年不见,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啊!既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两年,现在又为什么回来了?”
“我来去自由,没必要跟你汇报。”
“啧啧,还拎着保温桶,是来会情郎的吧!
哦,差点忘记了,听说你老公最近因为小三时间受伤了。而更有趣的是,你居然是那个被当做小三的人。
也真不知道哪些记者是干什么吃的,你明明就是翟家明媒正娶的大少奶奶,怎么就变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了呢?
而那个小妾,却鸠占鹊巢地成为了翟太太,演的这出真是比电视剧还好看啊!”
“锦弦,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都不没变。难道你没听过损人不利己这句话吗?
何况我的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还是自求多福,少管别人的闲事好!”连锦瑟有些动怒地说道。
“我有什么好自求多福的,我的日子过得不知道多滋润呢!该自求多福的人是你吧!”
“是吗?我看你还能笑多久!”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连锦弦伸手要去拉连锦瑟被她避开了。
“连锦弦,我不想跟纠缠,如果你再动手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以为你有翟家撑腰,我就怕了你吗?”连锦弦说完又要来推连锦瑟。
只是手还没碰到连锦瑟,就已经被隔开了。
连锦瑟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朝着电梯走去。
剩下的事情交给了陈新去处理。
进了电梯后,连锦瑟静静地站在那里。
有些时候,她一直在想,无论如何她和连锦弦连锦音也是姐妹。
虽然没有感情。
但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
父亲一定不愿意见到她们之间姐妹相残。
所以对于这次股东大会的事情,她甚至还有些犹豫。
想着真的药做得这么绝情,真的完全不给她们母女三个人后路吗?
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的自作多情和妇人之仁而已。
她将她们当家人,她们却未必将她放在眼里。
就像连锦弦,不管她有没有做什么,在连锦弦的眼里,她都是肉中刺,恨不得拔掉的。
至于连锦音,她曾经对她好,将她当妹妹疼,结果她去跑来撬自己的墙角。
所以有时候你的情并不一定对方就会领。
走出了电梯,连锦瑟朝着翟天祈的病房走去。
“夫人好!”守在翟天祈病房外的保镖,起身问好到。
连锦瑟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伸手敲了敲门。
对于这个称呼,她现在已经完全名不副实了。
没有费心去解释,只是因为觉得他们是翟天祈的人,还是让翟天祈来交代比较好。
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