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卢梭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他脸上的泪水还没流尽,脸上带着不解的神se道:“李,你说过的,我们是朋友!为什么不说话!”
“告诉我,我们真的是朋友吗?”李新yin冷的声音在地窖中回荡,如同一条毒蛇。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卢梭的脸上还是那么的迷茫,就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李新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是他费劲了力气才从爱因斯坦大师那里弄来的卢梭头段时间的大概行踪,上面显示卢梭在最近的几个月内以调查各种环境下时空魔法的影响为理由先后去了北美联邦的近四十个大城市。
这是非常诡异的举动,事实上李新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中年卢梭他年轻时有没有这样的事情。显然中年卢梭毫不知情,事实上当历史被改变的时候,当卢梭切断了自己跟未来的联系的时候年轻的他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再对中年卢梭造成任何影响了。
他看着年轻的卢梭轻声道:“如果你真的认为我们是朋友,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帮你离开,那么请告诉我这几个月你密集的前往这几个城市到底在做什么?”
管道因为年久失修不停的渗出水滴,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牢笼中异常清晰,这是一场耐心的较量,李新确认现在的年轻卢梭跟以前一样没有多少魔法实力,但是他同时又诡异的得到了某种力量,李新必须知道,这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些什么?”卢梭不再表演,他看出来李新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否则李新不可能这么淡定甚至在暴乱中还有时间调查他的行踪,在纽约知道他行踪的人只有爱因斯坦大师,也就是说这件事大师也许是知情的。
“我知道什么是我的问题,你怎么回到才是最重要的。”
卢梭突然笑了起来,那种笑就跟李新在真理空间中看到的最后一幕一样,带着狰狞而厌世的笑容他坐了下来,卢梭慢慢的摩挲着冰冷的椅子,声音中透着奇特的冷静:“第一次个跟你见面的时候我曾经对你产生片刻的怀疑,你似乎带着某种令我厌恶的气息,那气息跟我记忆中那个可恶的混蛋一样。不过之后我就发现那不过是我的错觉,也许我错误了。”
“然后呢?”
“然后?”卢梭后抱着脑袋,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眼睛上下巡视着李新然后道:“你们死定了,那个人,很多人,所有人!主的怒火早就在燃烧,他赐予了我杀死你们的权利,而现在计划已经启动了,无论你想问什么,都已经晚了。”
只要一说起卢梭所谓的主,他的脸上马上带起了狂热的神se,仿佛在崇拜自己的偶像一样。李新的心微微一沉,这件事果然跟卢梭是脱不开关系的,那么他肯定知道机械亡灵是怎么来的,甚至说这件事有可能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那么,在我死之前,能不能满足我小小的好奇心,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李新沉声道。
卢梭不屑的嗤笑一声:“你脑子跟我那老师一样不正常么?这种事情我会告诉你们?计算你们知道了也没有自救的希望,不过我仍然希望你们在无知的哀嚎中一点点死去。嘿嘿……那肯定十分美妙,有什么酷刑尽管来,已经对生命失去希望的我不在乎任何事情。”
“如果说我知道未来的你在哪里甚至还能将他带来你会不会说呢?”
李新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正狂笑的年轻卢梭突然一下子卡住了,这场景就好像一只正在不停炫耀的公鸡一下子被人抓住脖子一样,卡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猛地从座位上起来扑倒栏杆上眼睛通红,满面青筋的朝李新大吼道:“你从哪里知道的?混蛋!你这个该被诅咒死的混蛋!你再说一遍?”
卢梭越是这样李新越肯定自己的猜想,无论年轻卢梭表现的什么都不在乎,亲身经历过他痛苦历程的李新知道这个年轻人究竟有多恨未来的自己,现在的卢梭不仅没能让李新感到一丝成就感,反而更让他痛苦了。
那段灰se的记忆是如此痛苦,李新仅仅是从旁观者的角度看着都能感觉到那根本没有光明的绝望,也许经历这样事情的是他自己的话他早就撑不住了。
李新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未来这个成为自己重要伙伴的人:“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你的过去,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也清楚现在那个让你痛恨的人到底在哪里,如果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那么我会将这个人带给你,你们将面对面的交流,解决所有的分歧。”
卢梭喘着粗气,他忽然慢慢平静下来,平静的他更加令人恐惧,他眼睛中闪烁着可怕的光芒,道:“带他来,我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