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人告诉我,徐晃本人更是不会对我倾诉这种小事。
而我确确实实大吃一惊。
我立即命令赵承,与府中挑选一座院落暂时拨给徐晃,另外根据国家公务员相关条例,六百石的朝官已足够从相关机构处领取官仆与侍婢了,这一切都交给赵承遣人去办理处置。
赵承很快便惭愧地跑过来禀告:“少爷,徐晃他拒绝了。”
“呃?”我不解,“拒绝分房还是奴婢?”
“全部都拒绝了!”赵承有些火气,“不是小的多嘴,姓徐的太不给少爷面子了!”
“喂喂喂,你小子也太小心眼了吧?”我一脚踹在他的腰上,“他不是不给面子,只不过他习惯那么做而已,你看开些,别乱说话哟。”
赵承怔怔道:“既然少爷你都无所谓,小的就不多管闲事了,我只是担心他不识好歹罢了。”
“不识好歹?”我摇头,“他这种人只是表面冷漠罢了,做事尽心就够了。”
赵承遂不再言语。
总而言之,不论是一般士卒或者贾诩小岱徐晃,都已经找到正当职务了。
而原本便懒惰成癖的我现在更有理由忙活了,把他们带队出去训练阵列的功夫都没有了——实际情况是,他们自己也没时间了。
于是,整个jing锐之师便如此堕落下去了。
恐怕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这支三千人的部队便会丧失所有的战斗力,沦为一群碌碌无力的保安。
我深为我的心腹兵马感到担忧,但我偏偏毫无办法:为国君看守大门是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使命,我作为看门主管没有理由不让手下士兵去守卫大门,何况朝廷还负责发放丰厚的工资福利。
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只有早晚重复而单调的自我锻炼而已,这早已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没有一天能够停止。
因为我实在找不到其他乐趣与休闲,只能在发泄jing力中寻找快感。
这真是莫大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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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七ri,前往凉州方向的信使得以返回。
“这是老爷的回信,请少爷过目。”信使弯腰奉上信帖。
“你没去陇西么?”我接过信,“秦阵那厮没跟你一起来?”
他点头:“小的去了,秦阵说他暂时不会来洛阳了。”
“原来这小子才是不识好歹啊!”赵承咬牙切齿,“亏我还一直和他称兄道弟!”
我默默点头,撕开了信封:“老爹有什么话需要交待?”
“老爷只说,少爷处事不要太张扬,一切事情多与贾诩先生商议。”
“呵。”老调子很无趣的,我展开了信纸,两个勉强称得上端正的大字映入眼帘:
“同意。”
我将纸张翻来覆去的端详:“这老不死的也太小气了吧?这么大一张纸就写两个字?!这真的是他写的么?!我感觉他的字比以前好看多了……几乎赶上本少爷了。”
信使再三确定:“是小的亲眼看着老爷书写完成的。”
他又摸出一封信:“这封是老太太写的,请少爷过目。”
这封信就详细的多了,话说老祖宗虽然据说是羌族人,但不仅学识不弱,书法水平更远胜她的儿孙,真是妇女顶起半边天啊……
琐琐碎碎的两张纸,让人读起来毫无头绪,我只看明白了最后的两行字:
“……闻蔡邕海内知名,今有嫁女之意,超儿务必珍惜时机,尽速完婚,不必在意我等能否亲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