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疑惑。
“石麒,你就不要这么卖关子,有什么直接说出来吧。”黄泽霖是一个xing子急的人,见张百麟如此卖关子,忍不住发牢sao道。
“好吧,我直接说了。”张百麟点头道:“是华之鸿!”
“除了平越那群人自己发展,华之鸿他经常去平越,其中,你们大概不知道吧,陈立群的中华银行,还有华之鸿的股份。”
“所以,大家不妨想想,华之鸿是什么人?”张百麟道。
“华之鸿——是他!”众人眼前一亮,只感觉突然茅塞顿开。
“是任可澄他们那群人!”胡刚突然道。
众人突然看过来,胡刚面对众人的疑惑,反而看张百麟:“石麒,你是说,平越的发展,离不开任可澄他们那群人的支持?”
任可澄的立宪派是自治学社的大敌人,张百麟一点华之鸿出来,众人都明白了。
“不是立宪派那群人的暗中支持,就凭借平越那群人能够发展起来吗?”张百麟见众人都明白了,脸se变冷:“任可澄他们自然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以为在贵阳击败了他们,可实际上,他们早在两年前,就暗中扶持自己的势力了。”
“贵阳城外那条新路,就是任可澄他们意图的暴露,有这么一条新路,距离我们百公里的平越,只要仅仅五个小时就到贵阳。到时候,我们就算是想要做什么事情,任可澄他们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搬救兵!”
“而最近,任可澄他们更是齐齐去平越,去平越干什么,不用我说了吧。”张百麟道:“而素园他不知道怎么的,自从一年前去了平越后,似乎就被任可澄他们通过陈立群的关系,渐渐被他们潜移默化。”
“如今,或许素园他还认为平越能够在我们起事的时候给予重大支持呢。”张百麟说完,看着脸上显示出震惊的众人,喝了一口水,沉默下去。
说完这一些,他或许好受了一点,脸se慢慢回复。
在外面,别人看到的张百麟或许都是书生意气,或许都是满腔热血,以为他没有心思。可是,谁都不知道,他不在意这些东西,只是想要一心发展壮大他的自治学社罢了。而周培艺他们暗暗去平越支教,他平时不说,就是埋在心底罢了。
“当然,或许素园他没有和任可澄他们有关系,但如今,局势严峻,我们的举事可事关好几百兄弟的xing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素园这次就委屈了,等事情结束了,我们掌握贵阳后,我会和素园说清楚,道歉的。”沉默几分钟,见众人脸se严重,张百麟又缓缓说道。
听得他这样的解释,平刚等人也霎时间明白了张百麟之前的苦衷。
“唉,石麒你这样,恐怕最近素园也不太好受啊。”只是明白是明白,平刚他们再看张百麟的时候,心头无形中就有了一丝隔阂。居然都能够隐忍这么多东西,谁知道张百麟心中,有没有他们的小辫子。
“这段时间,也只能委屈素园了。”面对平刚他们的目光,张百麟面se冷漠道。
而面对这般的张百麟,平刚他们没有了话语。
只不过,在这种关键时期,张百麟来了这么一下,还是让自治学社内部出现了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
第二天,就有站在周培艺身边的社员替张百麟平白无故放周培艺的假而提出质疑,而面对这些质疑的声音,张百麟只是默默的边缘化这些和周培艺走得近的成员,让他们参与不了他们的内部会议,知晓内部信息。无形之中,自治学社的第一次斗争,就这样发生了。
那些排挤在外的社员,也都忍不住想要和张百麟闹一闹。不过,还没有闹起来,十月十号就到来了,如期的武昌起义的第一枪终于打响,成功起义的消息传来之后,自治学社内部的矛盾一下子就转移开来了。
只是,矛盾虽然转移,但只要周培艺还算是自治学社主内的第一号人物,这个矛盾就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