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他受了伤,你们却没事?”陈老师气得脸se通红,严肃地道,“我现在带他去医务室,你们俩也不许走,我要叫你们双方的家长来,到时候你们再好好解释清楚!”
“凭什么?是他先欺负我们!我才不要留在这里,你这个老师怎么当的?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好老师,你也没权力限制我们的人身zi you,你这是违法!”白小雨习惯了在美国的生活方式,她一时还无法改变,很自然地就说出了这些话。
可这些话听在一名中国教师的耳朵里,你可以想象,是有多么的不中听,又是多么的让人气愤,“白小雨!你给我站在车棚里,靠墙罚站!直到你爸爸来接你为止!”陈老师气得肝都肿了,她没想到白小雨第一天转学到这里,就给她惹下这么大的麻烦,而且嘴巴还这么厉害,居然敢质问她,你这个老师是怎么当的?
“凭什么啊?你是老师,你不能这么野蛮!”白小雨据理力争,大叫起来,可陈老师早已经领着小胖子朝很远处的医务室走去了,她只好回头看了小飞一眼,“还捏着砖头干嘛?我要是你,刚才就把砖头扔到她脸上去,哼!走,我们回家,蠢货才会站在这里罚站呢!”
小飞却不敢走,她扔下了手里的砖头,低下头,嘤嘤地哭了起来,看样子,她对陈老师的话不敢有丝毫违悖的意思,缩在墙角站着,已经是满脸的泪水,白小雨拉了她一把,也不能把她拉动。
白志远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朝校园里走去,他一走进车棚,就先埋怨起自己的女儿白小雨来,“小雨啊!这里是中国,你要记住,第一,不能和老师顶嘴,只可以拍马屁,第二,不要跟老师**律,更不要讲人权,第三,当着老师的面,不管她说什么,你只要回答是就可以了,明白吗?”
这些话,听得天下哭笑不得,这个白志远,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吗?他走到墙边,把小飞轻轻拉了过来,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别哭,刚才的事情天下哥哥都看见了,放心吧,哥哥会去和老师解释清楚的,别哭了,好吗?”
“嗯!”小飞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只要看见天下在,她就心安了许多。
一旁的白小雨可不乐意了,冲着白志远叫了起来,“你说那么多废话,还不是一个意思?不就是让我对老师言听计从,逆来顺受吗?我又不是傻子,我就是不想,她能把我怎么样?哼,大不了不在这里读书了,我要转去别的学校!小飞,我们一起走!”
“哟,你说得轻巧,你老子可没有那么多钱折腾!”白志远反倒笑了起来,他一点儿也不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而生气,反倒乐呵呵的,转过身来对天下道,“这样吧,天下,你先带她们俩去酒店找邦妮,我留下来处理这些事情。”
“不要!这事是我引起的,应该我留下来解决!”没等天下开口说话,白小雨倒抢先拒绝了,她显得格外的有魄力和胆量,就像一个英勇赴死的义士,双手叉腰站在那里。
“傻丫头,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ri子了吗?这事还是留给更有经验的你家老子来处理,你们俩就别耗在这儿耽误时间了。”白志远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一眼,皱了下眉头,立即挥了挥手,“天下,带她们先走吧,今晚半夜的飞机。”
说了一通废话,白小雨总算是被劝走了,白志远看着天下带着小雨和小飞离开,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着,“哎,一个强悍,一个柔弱,老天还真是会安排故事啊!不知道几年后天下再回到这里,她们俩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天下打了辆的士,到了邦妮所在的那家五星级大酒店,下了车,邦妮已经接到白志远的电话,早等候在门口了,白小雨兴奋地扑了上去,扯着邦妮漂亮的西装制服叫了起来,“这衣服真漂亮,我也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