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难尽!来喝酒!”张飞微微一笑,端起酒杯猛然灌下。
楚河蹙眉,痛饮杯中浊酒,一口下肚只觉平淡无常,和白水差不多,不禁想起了腰间挂着的酒葫芦,这才拿出葫芦,一把将桌上的酒壶撤去,在张飞的诧异之下,打开了葫芦嘴。
一股浓厚的香气自葫芦嘴中飘荡而出,张飞的眼神骤然一亮,笑呵呵的看着楚河倒出的醇香晶液,忍不住说道:“好香啊!”
“此酒,乃是常山酿!还请翼德尝一下!”楚河端起酒杯,笑着说道。
张飞早就迫不及待,端起酒杯径直灌下,这酒才刚刚经过喉咙,一股辛辣顿时扼住喉咙,紧接着肚腹之内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宛若是烈火在烧一般,刹那间朦胧醉意冲上心头。
“好久!兄台之酒,可比肩那天上的仙酿!……”张飞双眼眨巴了两下,噗通一下子醉倒在了桌子前。
楚河不禁一笑,初次喝这常山酿之人,几乎都会醉晕过去,并非是这酒太浓烈,而是因为他们第一次喝这种高度酒,又喝的太猛才导致如此。
“尔等去将这酒肆肉店给打扫一番!”楚河扭头看了眼身后的侍卫,轻声说道。
这些侍卫舔了舔嘴唇,领了命令便打扫起了酒肆肉店,楚河独自一人慢饮烈酒,此番他便是为张飞而来,今次见到张飞如此,不觉张飞也并未史书上写的那般,看他虽有钱财,但却不会大典,整日的火爆脾气,恐怕若明年黄巾军不爆发,过不了多日这张家的家产便会全葬送在他这火爆脾气之中。
“哟!老张家里又雇人了,看来最近生意不错!伙计,你家老板在哪?快让他出来,还俺的钱!”不多时,一个身穿着绸缎华服,手拿契约的胖子走了进来,看着正打扫酒肆的两个侍卫不禁露出了一抹精明的眼神,带着一口疑问的说道。
楚河不禁扭头看去,只觉得这胖子惹人讨厌,一身的肥肉也就算了,那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欠揍的样子,听着阴阳怪气的声音,着实可恶至极。
侍卫询问的看向了楚河这边,那胖子这才发现张飞正趴在桌上打着呼噜,不禁眼睛一转,来到楚河身旁问道:“你是何人?”
“张飞的朋友!”楚河爽利的说着,身前不远处的侍卫却是气鼓鼓的放在了手中的东西,看楚河的样子分明是要帮助张飞,想起方才张飞无礼的样子,他们两个便有些气不过。
胖子眼珠一转,嘿嘿笑着说道:“在下幽州季燕!是这样,你朋友张飞欠了我赌坊三千两银钱,如今还了我三百九十量银钱,还剩下两千六百一十两银钱,您看是否要将他叫醒……”
“喔?可我怎么听说我这个朋友只好酒,而不好赌呢?”楚河不禁一愣,狐疑的看着胖子说道。
那胖子眼中露出了一抹怪异的味道,笑着说道:“说来也无妨,张飞这厮喜好结交朋友,前些时日去幽州进酒,结识了酒铺的一个公子,两人喝醉了去我赌坊玩耍,这钱财是两人共同欠下的!”
“共同欠下?我看是你们故意设局下的套吧!”楚河皱着眉头,故意的提高了声音说道。
季燕却不以为意,将手中的字据往桌子上面一拍,低声说道:“这字据上面乃是张飞亲自画押,甭管事情如何,这钱却是要张飞来还!倘若你们今日在拿不出钱来,我便要收掉这张家的产业!”
“大胆!”旁边的侍卫骤然上前,看着季燕低声喝到。
楚河却是微微抬头,朝着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倒也聪慧,拉着同伴三两步便跑出了酒肆,朝着别处走去。
季燕脸色登时一变,看着楚河低声喝到:“小子,莫要以为我怕了你,你等着!看我不回去找你来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