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不信这样你还不死！叶羽，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秦卓阴狠的哼笑着，眼中满是恶毒之色。只要能让叶羽死，一切手段对他来说都不为过。

而在他一旁，一直紧闭双眼的墨玲，在叶羽出现的那一刻终是睁开了眼睛。

“叶羽哥，真的…是你么？”这一刻，大串大串的泪水终于像绝提的洪水般从墨玲眼中涌出。十年的苦痛，一生的悔恨，全在此刻化作这片伤心的晶莹，哀伤滑落，落地成殇。

“他…果然还是来了。”

青灵拉着雪舞的手不由紧了一紧，叶羽的出现似乎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这一刻，她不知该为女子高兴还是该为叶羽而担心，心中乱乱的，却又凭空冒出个一个怪怪的想法，“若此时台上的人是我，他又是否愿为我与万人为敌？”

青灵的目光全落在叶羽身上，就这样傻傻的想着。一旁的雪舞亦是如此，眼中神色几经变换，或喜或忧，时而艳羡，时而失落。每种情绪都似蜻蜓点水般，一闪即过。完全没有注意到，本该心中无爱的青灵，心绪上竟也是起了波动。

“秦卓，你我之恩怨，何必祸连他人，莫要让我瞧不起你！”叶羽高喝，喝声中夹杂着雄浑真气，如同滚滚雷音，掠过众人上空，直传秦卓耳边。

秦卓闻言，哈哈大笑，“你是魔道子，她与你厮混，不是妖女还是什么？对付你们这对妖魔孽障，还有什么道义可谈！”他眼中狠毒之色越加浓重，翻手将墨玲身后的木桩提了起来，“好，你不是要救她吗。那便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好了！给你！”

只见他猛地一挥，将木桩连同墨玲一同抛向了叶羽。他的目的本就只是要叶羽的命，至于墨玲的死活，他并不在乎。所以物尽其用，如果让墨玲和叶羽呆在一起，对于叶羽来说，负担应该会更大一些。

而事实也正如秦卓所料，叶羽上前，一把将墨玲接了过来。反手一劈，将她身上枷锁尽数崩碎。不过先前奔墨玲而去的那些修士，也在这时调转过头，一同向叶羽砍杀而来。

原本分散的两路人马聚在一处，将叶羽和墨玲团团围在中间。近万人齐喝，喊杀震天，刀兵挥舞间，灵光四溅，波动惊天！

“魔道子！快快束手就擒吧！”

“魔道子，你为祸苍生，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魔道子妖女，今日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

任凭周围喊杀如潮，此刻墨玲都置若不闻。她伏在叶羽胸前，微微仰头，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刚毅侧脸。比起十年前来，肩膀更加宽阔，眉宇更加英挺，眼眸更加深邃了。可是…他还会再属于自己吗？

她苦笑，不敢奢望这些，“叶羽哥，你好傻！你为什么要出现呢，我，不值得你…”

叶羽面容冷峻，眸绽寒光，凝眉环视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人群，并没有去看墨玲。他轻轻用力，将墨玲推开一些，用平淡无波的语气，像是对待一名路人，“没人可以为我而死，我不想欠任何人。”

看叶羽那漠然的态度，墨玲的眼角，晶莹再次垂落，“我知道，你还在恨我…是不是？”

听到这句话，一脸冷峻的叶羽，竟是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