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波耳中刚听得旁边屋顶有人说话,就见这人居然鬼魅般来到身前,不禁心惊。”
杨海波此时也看出少年书生和这汉子交手,丝毫占不到便宜,如何肯走,口中不满的嚷道:“我们两个一起打他,说罢走到书生身侧。”
白衣少年书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中却是感动,口中却是怒道:“你那两下子,忙帮不上却只会碍手……。”话未说完,身前人影闪动,对手猱身越上,手中九节鞭突然一直,竟是变得好似一条钢鞭一般,凌空扫来,内劲震荡之下,威猛绝伦,势不可挡。
白衣少年书生兵器乃是长剑,不愿硬接对方九节鞭,只得后退三步让过来势。眼前人影闪动,原来却是杨海波跳将起来,飞起一脚踢向那赵姓汉子胸腹,心中大急,却已来不及施展援手。
杨海波这一下时机把握得不错,照理说那赵姓汉子跳起来之后,身在半空势难闪避,可惜的是对手的身手,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只见赵姓锦衣卫口中“嘿”的一声,身在空中姿势不变,左肘轻轻一摆,靠开了杨海波飞出的右脚,顺势手臂一展,左手食指点在了杨海波身上。
杨海波被对方手指点中的一瞬间,只觉得自己一身的力气竟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犹如一只麻袋般重重掉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再也动弹不得一丝一毫。脑中闪过的尽是方才交手时,对方电光石火般击倒自己的一幕,胸中竟是涌起一阵从所未有的沮丧,心道:这简直就是妖术。
白衣书生见杨海波被赵姓汉子点倒,心中一急,长剑挥出,矫夭灵动之极的朝对方袭去,关切的问道:“呆子,你没死吧?”
杨海波心中沮丧,“嗯”了一声,却未说话。
白衣书生听得他回答,放下心来。
赵姓汉子口中哈哈大笑道:“你放心,他毫发无损。这小子武功低微,人却义气,刚才不肯丢下你独自逃走,假若你胜负未分就要逃走,那别怪我心狠手辣,拿这小子开刀。”原来这赵姓汉子奸诈之极,一心想拿下对手,但交手之下方才发觉,对方武功竟是得自明师传授,大大超乎自己所料,自己虽说内力胜过两筹,但对方若是转身逃走,自己却未必能拦得住。是以口中便有了这激将之言,使得对方和自己相斗,而不至于逃走。
此时两人全力出手,只见得剑光飞舞,鞭影纵横,两相交错,竟是比方才又激烈三分。
赵姓汉子见对方剑势灵动异常,自己一时半会儿竟是占不到上风,心中一动,口中轻咳一声,内力变化处,九节鞭连续三记猛扫,将对方逼得朝后退了两步,来到了那被追捕的胡亭身旁。
白衣书生连退两步,火星激射之下,第三招被迫得和对方硬接一记,正待跃开和对方展开游斗,突然却觉得双脚一紧,竟是丝毫动弹不得,心中大惊,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胡亭居然爬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了自己双脚,口中还嚷道:“救命,救命。”
白衣书生强敌在侧,心中大急,口中叫道:“快放手。”哪知这胡亭似乎被眼前二人的恶斗吓得呆了,双手竟是死死抱住不放。
杨海波躺在一边地上看得心惊肉跳,吼道:“快放手,快放开他。”
赵姓汉子嘿嘿冷笑着,纵身贴近,右手挥鞭,左手却是施展出擒拿手法,白衣书生此时移动不得,无奈之下长剑和对方硬碰硬的交手三招,手臂已经酸麻,眼见得对方九节鞭再次挥到,无奈之下也只能硬接,长剑几乎给震得脱手而出,已是岌岌可危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