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许多实际想的是按照常理,前任教皇死了才会换下一任吧?
“教皇可不一定是因为死亡才会换人的,”瓦伦兹似乎是知道许多并不了解这一制度,笑着说道:“你以为教皇就是权利的顶端了?”
“或许吧,单就兰巴斯来说。”
许多说的是实话,在政治方面,他的了解水平和见解会被芙罗拉甩出好几条街,这是不争的事实。
“实际上,权力对于你来说,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但是对于一位普通的政客来说...恩,好比芙罗拉女皇,还有维多利亚伯爵等等来说,却是非常难以理解的。”
“原因?”
“他们的政治思想和体系来源于固有的传承,父辈,亦或者环境的熏陶,可是这些理念所贯彻的并不一定是正确的,这么说你能明白?”
“大概明白。”
许多不会随便把话说满,那是自掘坟墓的行为。
似乎是比较满意,瓦伦兹长老点点头,“权利不是用来追逐的,而是用来探寻的,什么时候明白了权力的真谛,那便够了。”
“那跟我现在要走的路关系很大么?”
许多不禁疑惑了。
“继续往下走就知道了。”
瓦伦兹长老似乎是在猜谜一样,拿起了烤的热乎乎的面饼咬了下去,清脆无比,热气腾腾。
许多伸手拿起眼前的那块面饼,趁热咬了一口——味道不好吃,不过口感尚可,许多也没打算将它当做食物就这么填肚子用,而是咬了几口便收了起来。
“上一任教皇,他已经跨越了所谓的权力巅峰,而拉米厄尔四世却终生没有这个资格。”
瓦伦兹长老望着站起身的许多,明白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了。
“我继续走我的路了。”
许多点头,知道瓦伦兹是不会提起返回奥迪托雷的事情了——这一番谈话他并没有获得什么实质性的信息,简而言之只不过对“教皇”这个成为有了一点新的见解而已,“权力”代表什么?许多并不在乎,重要的是,眼下的露他依旧要走下去。
“下一次见面,或许你会明白我真正为之努力的是什么。”
瓦伦兹坐在原地,并未起身,只是轻轻用手中的木杖晃了晃,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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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许多迈步继续向着北方的深渊大军军阵行走之时,那冰天雪地之中正在召开着一个气氛严肃的会议。
沉默而冰冷,这就是此刻几位亡灵议会长老之间唯一存在的气息。
诺斯作为亡灵议会实力最强大的法师,却是在一次信心满满的进攻中被直接揍得狼狈逃窜,就算他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害,这种难以言喻的耻辱感对于诺斯来说已经不亚于赤身裸体的被禁咒砸在脑袋上,其所带来的影响深远而无法遗忘。
六把石椅,如今上面坐着的已经物是人非。
曾经的亡灵大骑士之位如今空荡荡的,那古板而简陋的石椅一如当初它主人身上的衣物一般,在这冰冷的寒风中凝立着。
“诺斯的失败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里奥瑞克依旧是那一身锈迹斑斑的铠甲,血红色的斗篷在风中摇摆着,声音低沉而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
亡灵祭祀夏薇坐在里奥瑞克的对面,脸色很是不好看——因为她是反对亡灵入侵的,但是如今局势已经无法挽救,深渊大军现在每时每刻都在不停地进入这个大陆之上,身为精灵族曾经的大祭司,她可高兴不起来。
“他的失败是正常的,但是到现在还不愿意露面就是不正常了。”
奎尔托斯扭了扭肥硕的身躯,那身华光闪烁的铠甲响起了一片零碎的声音——或许是他戴在脖子上的项链太多了的缘故,走到哪里都像是一个兜售魔法装备的商人而不是一个战士。
不过他说的话倒是异常中肯,即使是被埃克里斯顿三招打败,诺斯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在亡灵议会谈笑风生,可是这一次他却是如同被打怕了野兽一样,再也不敢露头了。
一旁的达斯丁用手指旋转着一柄匕首,闪烁的寒光跳跃着,却和他极为静默的身体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虽然不发一语,却是没人能忽略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