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是无尽的疲累,我抱着曾怡馨坐在一块平整光滑的石板下,仰头看着繁星点点的星空,曾怡馨将我的一只手臂放在她的嘴边轻轻的咬着,突然叹了口气道:“这样的日子能一直过下去多好。”
“你如果喜欢,就这样过下去吧。”我将怀中的曾怡馨紧了紧,柔声道。
“真的?!”曾怡馨惊喜的抬头看着我。
我正想点头,远处却突然一道雪白的手电光闪了几闪,曾怡馨马上紧张起来,小声说道:“有人来了,怎么办?”
我不紧不慢的道:“我们又不是偷情,怕什么。离得还有一段距离,咱们穿衣服回家。”
曾怡馨马上从我怀里钻了出去,拿过衣服慌乱的穿着,嗔道:“都怪你,现在我手脚都没力气了。”
“这也好办,我背你回去啊。”我快速的穿好衣服道。
“才不要你背,等老公病好了,再背我好不好。”曾怡馨抱着我的胳膊道。
“不好,现在还能背得动,就现在背。”我蹲下身来道。
“不嘛,等你好了再背。”曾怡馨摸着我湿漉漉的头发道。
“快上来,傻丫头。”我笑着强行背起了曾怡馨,慢慢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天寒,我好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曾怡馨趴在我背上咬着我的耳朵轻声说道。
“傻丫头,我也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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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和曾怡馨还在睡觉,明明过来敲门,叫道:“哥,八毛哥又去卖酒了。”
我昨天晚上交待过明明,要是早上看到八毛叫我一声,谁想八毛那混蛋居然这么早就去酒厂卖酒了,这天都刚开始亮。
我打着哈欠下了床,开门出了房间对明明道:“怎么这么早?”
明明道:“八毛哥那是不定时的,有时早有时晚,今天出去得早,我起来刚好看见他。”
我问道:“那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明明摸着脑袋笑道:“我去学校,当然要早一点。”
我笑道:“想通了?想继续念书了?”
明明不好意思的笑笑,点头应道:“嗯!”
“那去吧。好好念,家里都盼着你出息,在学校别偷懒啊。”我笑道。
“知道了,哥,那我走了。”明明摸着脑袋道。
“嗯,去吧。”我拍拍明明的肩膀,看着他出了家门后才转身回房间。
曾怡馨半躺在床上柔柔的看着我,道:“明明上学去了?”
“嗯。”我点头道:“你怎么这么早醒了?”
“我认床,你又不抱着我睡。”曾怡馨撒娇道。
“嘿嘿,都抱了一晚上了,还不够?”我笑道。
“不够,就是不够。”曾怡馨像个小女孩一样撒起娇来,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那别抱了,不如我们做课吧?”我扑上去按着曾怡馨道。
“不要,你这个色狼,整天就知道想这些。”曾怡馨拍着我的脸,在我耳边吹着热气,我知道这就是信号了,此时再退却那就不是男人了。
正当我和曾怡馨缠绵的时候,肝痛却突然如潮水般袭来,猝不及防之下,我从曾怡馨身上直接掉下了床。
“天寒,你怎么了?!”曾怡馨惊叫一声。
“没,快帮我拿药,有点疼。”我死按着腹部坚难的说道。
“天寒你别吓我……药在哪……药呢?”曾怡馨光着身子一边哭着一边四处找止痛药。
“别哭,我没事。”我安慰着曾怡馨,将她递过来的药片吃了,曾怡馨半抱着我将我扶到床上躺下后,紧紧的抱着我。
“老公,一会我们就去医院好不好,你真的不能再拖了,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曾怡馨哭道。
“别怕,没事的。今天先不去医院,过两天再去。”我勉强笑着说道。
“老公,你千万别出事,我怕,我怕一个人。”曾怡馨放声大哭。
“乖,真没事,一会就好了。”我安慰着,腹部却有如两个杀猪刀在不停的搅动,可是我却强忍着不敢叫出声来,怕吓着曾怡馨也怕惊动父母亲。
这次的疼痛持续了半小时之久,比往常习惯性疼痛长了一倍不止,可能把昨天没疼的时间在今天早上也一块儿给加上了。
我看过一些肝癌的资料,疼痛是因为癌细胞在扩散造成的,我知道每疼一次,我便离死神更近了一步。
疼痛过去后,我和曾怡馨起了床,曾怡馨打来水帮我洗漱了,才扶着我到下面的老房子,结果父亲母亲都不在家,而饭菜却早已经做好放在桌子上了,我暗叹一口气,猜想着父母亲可能又去县城的建筑工地去做工了。
吃过早饭后,我让曾怡馨留在家里,一个人跑到村口的柳树下的石凳上坐着,估摸着这个时间八毛应也快回来了。等了十来分钟后,八毛果然回来了,手里拧着个装酒的塑料壶,一件起码有半个月没洗的汗衫胡乱的搭在肩膀上,一脑袋的头发乱成一团罩着他那双没有多少色彩的眼睛,加个他佝着腰低着头的模样,和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没什么区别。
“哟,八毛哥,这么早你是从哪回来啊?”我嘴角咬着一根稻草,一只脚踩在石块上笑咪咪的问道。
“天……天寒?你啥时候回来的?”八毛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我。
“昨天刚回。”我道。
“那你怎么坐在这?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走,去我家喝酒去!”八毛咧着大嘴笑了笑道。
“去你家就不用了吧。我坐在这是专门等你呢。”我道。
“等我做什么?”八毛讶然问道。
“还能做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我那五万块钱你什么时候还给我。”我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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