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咱这是“爱凤”啊,哪能是一般的手机比得了的,你看,我一按这里,这边上一溜儿的彩灯,多有气派。”中年男人拿着手机在我们面前炫着,特意将手机边上的彩灯按亮了伸到huā儿面前晃了几晃。
曾怡馨厌恶的说道:“你那网?”
“哎,这位小妹妹也识货啊,没错,这手机老牛笔了。”中年男子见曾怡馨主动搭话,脸上笑成了菊huā。
“哎,我说各位,你们要去深圳找工作,那里工作难找啊,不如都去我的公司上班,怎么样?我保证一个月的工资就能让你们全都像我一样,用得起这么高档的手机。”中年男子吹嘘道。
“哦?这么好的事?那你的公司是什么生意思的?”我笑着问道,一点厌恶的意思也没有。
“我那公司做建筑的,手下也没几个人,就五六十号人吧。”中年男人得意的说道。
我暗说,你md的,就一土包工头,居然也想来骗老子身边的nv人们,叔可忍,婶子不能忍,我转过头去,指着中年男人笑着对huā儿道:“huā儿,哥教你认骗子,这家伙就是。”
“骗子?”huā儿紧张的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向我靠了近了一点,扭过头去再也不看中年男人一眼。
“你说谁是骗子?!”中年男人见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我突然指着他说是骗子,当下就火了。
“怎么想打架?”我轻蔑的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我就说你是骗子了,怎么了?!你能咬我?!“好你个乡下小子,你有种!”中年男人气得不轻,但也不敢真过来动手,候车室里打架警察一来跑都没地方跑,这货不傻,所以也只能坐着干生气。
我指着中年男人对huā儿道:“huā儿,刚才我是怎么教你的,不要和陌生人搭话,特别是车站这种地方,鱼龙hún杂,像这货,就一骗子,以后遇上这种人直接当成一堆垃圾装作看不到就好了,不然会吃亏的。”
“嗯,huā儿知道了,还好是和你们一起出来的,不然就被别人骗了。”huā儿认真的点点头。
中年男人气得三尸神都要暴了,我不但指着他说他是骗子,而且声音大得跟广播差不多,半个候车室的旅客都听到了,周围的旅客呼啦一下抱孩子的抱孩子拿行李的拿行李,全都坐得远远的,中年男子身旁马上空出一大块地方。
“好小子,你……你……这是诬蔑!”中年男人站起来指着我骂道。
“那又怎么样?我喜欢这么说怎么了,就说你怎么了?你是想咬我,还是想去告我?”我觉得我现在的形象肯定像极了一个地主家的恶少的模样,惹得曾怡馨和妮子一阵嬉笑,huā儿却紧张的抓着我的衣角,生怕会打起来。
中年男人紧握了握拳头,但看到候车室的mén口有两个提着棍子的保安,也不敢发作,只是恨恨的坐了回去。
离开车还有十分钟时,检票口开始检票,我们四个拖着行了背着包排在后面,那个拖着拉杆箱的中年男人排在另一排的后面,时不时的狠狠的瞪我一眼,我连理都懒得理他,不过看着中年男人突然脱离了检票的人群向洗手间跑去,我还是决定理他一下的。
五分钟后,我从卫生间出来,候车室基本上没什么人了,我不慌不忙的进了检口检了票,曾怡馨带着huā和妮子已经等了有些不耐烦了。
“你上个厕所怎么要这么久?”曾怡馨埋怨道:“快,车马上就要开了。”
“久吗?好像也不是很久吧?”我笑着接过行李箱。我是最后一个检票的,检票员见候车室没人了,便一把锁锁住了检票口的mén,这时,从候车室洗手间里冲出一个鼻清脸肿,西服成了布条,身上还带着些黄黄的排泄物的人,向检票口跑来,一边冲来一边指着我大骂:“你小子别走,老子和你拼了!”
“哈哈,老哥,便池里味道好吧?”我大笑了三声,转而对候车室的保安大声喊道:“喂,哥们,你们怎么把捡垃圾的流làng汉放进来了?!”
那俩保安听得我叫喊,又看着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的中年男人向检票口冲去,那可不就是一个捡垃圾的流làng汉吗?当下提着棍子就冲着中年男人去了。
我拉着曾怡馨,领着huā儿和妮子快速的下了候车楼,向站台跑去,火车已经在鸣笛了,身后隐隐传来诸如“老子不是捡垃圾的!老子在洗手间给人打了”、“捡垃圾的给我老实点!”的怒喝与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