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胜叹了口气,说:“难怪你不肯叫晴子帮忙…”
“呵,晴子终是要寻找她自己的归宿的,我若让她帮忙,到时搞得情况更复杂,你明白了吧。”我摇摇头说道。
“我感觉晴子刚才来,应该是想找你的。”老胜说。
“行了,别瞎猜了,吃饱没有?吃饱了上去干活了。”我站起来说。
下午我单独出去见了二个客户,一单生意也没谈成,挨到下班时间回公司打了卡,便准备收工回家了,老胜从后面赶上我,硬要拉我出去喝几杯,说是快年底了,洪老虎忙得像个机器,半夜都不睡,他一个人忤在家像个2b一样,还不如整晚点回去。
我对老胜一脸的鄙视:“你丫的就让你媳妇一个人忙半夜,你跑出去喝酒?”
“我倒想帮她,可她自己不让,怎怪得了我?少废话,走,找地儿喝酒去。”老胜一把勾住我的脖子,扯着就往公交车站走去。
和老胜在路边小饭馆喝酒喝到九点多,才各自散了,我喝得有点多,在路上吹了些冷风便头晕的历害,独自一个人拧着公事包在繁华的大街上左摇右晃,经过一家婚纱店的厨窗时,看着那些洁白的婚纱,不由又想起雾儿,如果不出严芳怀孕那事,我本打算过年带雾儿回家,向她求婚,让她为我披上这洁白的婚纱…可是现在…唉…
我看着婚纱店厨窗里的婚纱,怔怔发呆,在厨窗玻璃的反射下,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雾儿!!
我赶紧回头,看到的却是满眼的陌生街景,哪有什么雾儿??错觉,酒喝多了就会产生错觉吧。
我沮丧的叹了口气,站在路边招了辆车回到小区,费了好大一番劲才爬上九楼,准备打开自己的房门时,却听君琪房间里传来很大的说话声,听声音似乎像君琪她妈和她哥的说话声。
这怎么可能?君琪的爸妈和他哥不是回老家了吗?怎么会在这说话?错觉,又是错觉。
我拍拍自己的脑袋,拿着钥匙准备开门,却不想君琪的房间门突然开了,君琪捂着嘴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像是在哭,她看到我后怔了怔,头也没回的朝楼下跑去。
“都不知小君怎么想的,那唐国有什么不好,有钱又喜欢小君,人也大方,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君琪屋里传来一个声音说道。
“妈,小君就是那脾气,我好好劝劝她,人家唐国除了长得难看点,那点都和君琪很配啊。”一个年轻的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下我敢肯定是君琪的老财迷的母亲和她的势力眼哥哥又回来了,听刚刚那段对话,貌似他们又给君琪相了个有钱的主,唉,少贪点财会死啊!不过话说回来,谁不喜欢钱,谁不想自己的女儿钓个金龟婿?只是那也得看自己的女儿愿意不?多少父母因为钱的问题而打着为儿女好的口号毁了儿女的幸福?
自古以来这种轻贫爱富的角色从来都没绝过种,见怪不怪了。
我摇摇头,开了门进了自己屋,一头扎在沙发上,酒劲一上来,便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门外的一通吵闹声把我惊醒了,似乎是君琪和她的母亲,我摇摇有些痛的脑袋开了门,伸了头出去张望,却是看见君琪她老妈骑在九楼过道尽头的窗户上,君琪一边哭一边拉着,她哥哥也在一旁拉着。
“妈,你快下来,下来再说。”君琪哭着说。
“我不下来,你不答应我就不下来。”那老婆子叫道:“我养你这么大容易吗?到我老了你还不肯让妈过几天好日子?”
“妈!那个唐国我都不喜欢,你让我怎么嫁?妈,我求求你,就让我自己选择一回吧,我一样可以好好孝顺你的。”君琪哭道。
“你说,人家唐国有什么不好?要钱有钱,虽然长得难看点,但长丑是福啊,又喜欢你!妈求你了行不?!你要是不答应,妈不活了!”老婆子也边哭边说,说完还向窗外挣扎,大有一死之心。
“小君,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咱妈容易吗?为了你的事整夜整夜睡不着,你快答应妈,让妈下来先。”君琪的哥哥也一本正经的劝道。
君琪只是摇头,不肯出声,老婆子见君琪不肯出声,嗷嚎一声:“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不活了…不活了…”
md假!假得我都不能忍受!想来这老婆子当初就是这样让君琪离开我的吧!如今又用这套来诓君琪,看来最终君琪还是会妥协吧。
果不然,老婆子嗷嚎了几声,挣扎一番,君琪低头了:“妈,你别这样,我答应你,答应你…”
我暗叹了一口气,关上门重又倒在了沙发上,他们怎么折腾关我什么事呢?君琪也太不经吓了,我敢保证君琪要是扭头就走,那老财婆自然乖乖下来,贪贴的人自然怕死,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想到刚才那一幕,我觉得有些难受,也有些悲哀,为君琪悲哀,她面对她家里时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和一个没有主见的女人谈恋爱是件危险的事,往往被家里一两句话而放弃自己的感情,当年我就是败在她家的认钱不认人和她没有自己的主见上,当然,后来她真正喜欢上光头佬和他的钱,那是后面才有的事了。
我想这么多干嘛,和我有关系吗?好像屁关系没有。门外的吵闹声没有了,可能那老婆子达到目的后,从窗户上下来了吧。
我洗了把脸,也没洗澡,径直倒在床上,把脑海中的所有的纷杂赶出去,关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