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雨过天晴,微风习习。
三三两两自居处出来的忘情门弟子很快察觉到忘情山上下许多地方都架设的不知作用阵法。纷纷议论时,就有人发觉整座忘情山仿佛被什么罩着一般,而里头的天地真气能量远比寻常充盈。
这大益于修炼的异常状况让忘情门弟子欣喜不已,同时却又猜测纷纷。不多久后,晨课时分,便都从授业师兄口中得知,忘情真尊正在修炼一种秘阵,着门下弟子平日需加倍用功同时,更要注意勿要不小心坏了此阵根基。
更同时道,忘情山自今日起,不再随意对别派弟子开放。惹得一阵哗然诧异,众说纷纭。
后山的木屋里,花自在立在门外头,一一将门里弟子各种意见反映罢了,不听道兰帝说话,便自问起所谓秘阵的事情。
里头的兰帝无甚心思多谈,却也知道瞒不过他,以他阵法修为本事,必定早已亲眼去探查过,哪里会不知道逆天阵法另有作用,便简略答道“此阵名逆天,创自师尊手,虽对忘情山本门弟子修为颇有助益,主要之用仍在这里。”
“敢问师尊,支撑此阵的可是魔门高手身死时抽离出来的真气丹?”
“不错。”
花自在那头得以确定心里判断,便一时沉默下来了,这等事情若被别派知晓传开出去,不知会惹起多大风波,在玄门眼里地魔门妖邪虽然该死,但也绝不应当抽离修为炼化成丹,自道义上而言,此举就太难为人所容。
“师尊封山之举可是不愿此事被别派知晓?可需要别做些准备保护工作?”
兰帝还未答话,身旁的照便已扯着他衣袖,在黑暗的屋子里连连朝他使眼色。不禁让他觉得好笑,便将措辞在心里略作修改了,才答道“保护尽量作些,却不必过分着意的隐瞒,当真被人察觉,承认便是。”
照顿时急的连连扯动他衣袖,他却不理,只是在黑暗里挂着微笑。
花自在听罢明白他意思,应了句后又道“禀师尊,此外尚有一事,本门大师兄至今未立惹得许多议论说话,且如今我也实在不宜插手门内事务。守望宫方面已多次或明或暗的传递来这意思,身为护派长尊之首,早该去世俗接管本门在外面的事情了。”
木屋里兰帝想了想,便轻笑着问他道“是你如今不想留这里日日见到他们,还是花层楼她已三番五次暗示你当尽快离开去外头,以便尽快促成她们心愿?”
外头的花自在默然半响,才用那副冷冰冰的语调开口答道“两者有之。非是因其它,花言师弟每每见到我总不甚愉快,前些日子自旁人口中得知,他是听了别人的流言蜚语之故,却也难以解释。”
木屋里头,兰帝听着就笑起来,末了,才到“也罢。若告诉你他这些全属故意你自难相信肯定,想来你终究是去外头的,便许了你吧。至于大弟子之事早有计较,七日之内,本门大弟子便会归来,于轩辕小帝一并那个就是,那时候你再离开吧。”
外头的花自在闻言顿时愣住,显然想不到大弟子竟会另有其人,诧异之下,却不知为何的想起太上真尊当初莫明其妙的道要立兰帝为大师兄的事情来。
便有了不吐不快的感觉,开口道“师尊,本门大弟子之事本不容旁人有议论。但,花言师弟虽然出身魔门,且不为师尊所喜,但其修为能力确实有目共睹,自在可担保若由他继承大师兄之职,所能必不在我之下……”
兰帝便打断他道“能在我之上吗?”
花自在顿时便没了语言,这问题他实在不好答,因为在他眼里,兰帝最厉害的本事仍旧是战斗,阵法修为虽然也十分高明,但也未必就比他高了去,至于其它的,他当真看不出来什么。
但他毕竟是大师兄,也毕竟是忘情门真尊,太上真尊所肯定的继承人,他自觉欠缺评价说道的资格,又不会违心的胡乱吹捧,就只好沉默下来。
木屋里,兰帝不掩饰的笑出声音道“二师弟,此时我且如此如此称呼你。那花言诸多与你相似,故而能力出众才得以你如此肯定。且不谈他是否惹我不喜,我且问你,你可知师尊为何择我而不择你?”
外头的花自在怔怔思索半响,便还是摇头,出声答“不知。”这问题多年前他就想过,至今都不能想通。
就听兰帝笑道“因为忘情真尊不需要有事事都做好的能力。事事都能做好的人,在忘情门唯一也是最适合他的位置便是二弟子,故而花言只能当得二师兄,绝不足以继承大弟子之名。”
说着,略缓了口气,又继续道“二师弟,且问你,本门镇派之剑与天玄大帝剑有何区别?”
花自在不甚明白他此问用意,更还是想不通那实在不成理由的理由是何道理,但还是认真想了想此问后答道“若单此两剑相比,或许可用的八个,‘有实无名,有名无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