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峰并不急于攻打采石,而是紧挨着采石的水寨,远远的就能到一艘艘战船以粗大的绳索拴在江边的巨型木桩上,大略一估,约有百艘左右,均为艨艟与斗舰,没有楼船,连绵一里多一字排开,岸上则平放着数百条小船,另外江面上还有十数艘在巡视。
到这些,云峰当即两眼冒光,水面的船只是没指望了,他的目标就是江边未来的及书的船只。
云峰赶紧转过头,伸手道:“庾小娘子,快点过来!”
庾文君心知又要被这人占便宜了,不禁低头了自已身上那单薄的衣衫,心想怎么就忘了披身甲再出来呢?一时暗暗后悔着,然而,这个时候也容不得迟疑,连胸前那小点点都被拧过了,再被抱抱也不算什么吧?只得向云峰凑上身子,云峰则轻舒猿臂,把庾文君稳稳的接入了怀里。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夹着淡淡的汗味传来,云峰不自觉的低头深嗅一口,环住庾文君纤腰的手臂也似有意,却又若无意向上挪了点,搁在了庾文君那柔软胸脯的下沿,并借着战马的颠簸极为缓慢的向上移动着。
“将军,您您的手都伸哪来了?文君不用你抱,是真的,文君自已可以控马的!”庚文君连忙发出了抗议。
荀灌娘与苏绮贞均是暗暗摇了摇头,你这就是自找的,想让这人放手?不到战斗结束想都别想!
“别闹!出了事本将如何向你家兄长交待?”果然,云峰板着脸呵斥了一句,又转头向带着一脸羡慕之色的姚益生吩咐道:“益生,你把后队留五百骑守备乘,另遣五百骑立刻绕到采石以南待命,断守军南逃之路,其余人等即刻冲寨!”
“遵命!”姚益生双手一抱拳,紧接着转过头,运足气力大声呼喝起来。
几息之间,一万骑立刻散开,铺天倒海般冲向了水寨!水寨主要防御的是来自于江面的敌船,后部陆地的防御依靠采石驻军与寨内唇齿相依,可采石驻军哪曾见过如此壮观的万骑冲寨场面?均是两脚发软,无一人敢下山支援。
而寨内于苍促之下构筑的防御并不完善,仅有不是很密集的箭矢射出,至于投石机、床弩正在手忙脚乱的装弹填矢呢。
这一次云峰还是挺仗义的,为避免姚益生部的不必要伤亡,由身披藤甲的亲卫冲在最前挡住箭矢,一待靠近,立刻掷出钩索,数百人合力一拉,木质寨墙转眼间便轰然倒塌!
紧接着,大批骑兵由豁口处急冲而至,夺取船只的过程依然雷同于海门,一部分羌骑射箭提供掩护,另一部分随同亲卫们攀船,待上了船将士们才发现,差不多每条船上仅有一二十名水手,其他的都在岸上并未登船,剩下的则收降寨内的溃军,到了这一步,可以说,战斗才刚刚展开,就已经接近了尾声。
约摸一刻左右,喊杀声渐渐的归于平息,泊于岸边的船只由于人员不足,全都落入了云峰囊中,而江面巡弋的战船见势不妙,当即向着下游逃窜。
一队队的的降卒被押解到指定地点集结,采石共有三千守军,也不战而降,这次突击,连同水军在内合计收降一万余人。
不过,云峰总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向荀灌娘问道:“老师,采石水寨怎么船只这么少?弟子在《三国志》中到,孙吴水军曾数次与曹操作战,除了最大规模的赤壁之战,其余每一次出动均为千艘万乘,而您,采石整个水寨仅百艘战船,既便王敦遣出了大部分,可是,由此能推知王敦至多拥有战船五六百艘罢了,而朝庭并没有成建制的水军,水军尽在王敦之手,莫非晋室的水军实力竟衰败到如此地步?”
“哧!”荀灌娘还未答话,刚刚才挣脱云峰跃下马来的庾文君找到了反击的机会,顿时不齿道:“将军,没见识真可怕!千艘万乘是把走舸与舢板都计算了在内,哪,就是岸上那些小船。您江面正在逃窜的大船,是不是每艘后面都系着几条小船?这些小船都没有战斗力,仅以登岸运兵或作为火船使用,何况战船少则配员数十,多则配员数百,楼船更是能载两千人呢,若真是千艘万乘,至少得拥众十余万甚至数十万才行,又哪来那么多的水军?您也不想想,整个江东才多少人口?还要不要步军了,还要不要人种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