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人
当刘协说自己被算计之时,陈群微微一怔,随即也感到事情中的奇怪,为何事情发展到这样一个地步,实在是非常奇怪。
刘协道:“戏志才出现的时机也不对,分明就是等朕去了之后才出现的,还不让人把他给朕喊过来,朕倒要看看他做什么?”
陈群不敢怠慢,立刻差遣人去请戏志才前来御府,这里人还没有出去,戏志才却不请自来,在中央皇庭外求见。
刘协冷笑道:“看来这位戏总祭是有备无患啊,让他进来!”
戏志才进了大殿当即贺喜道:“恭喜圣上终于除去心头大患啊!”
刘协倒吸口气,埋怨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这事情不明摆着吗,朕是要保诸葛亮,你说吧,马家是不是你在后面做的文章?”
戏志才道:“圣上,马家和陈到在治安司前的事情可是贾诩出的策,老臣就是顺道添了那么一盆油!”
刘协指着戏志才道:“这个风头过去了,朕再来和你们秋后算账!”
陈群笑道:“圣上,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贾诩和戏老出的谋,他们肯定有后招!”
戏志才大笑道:“知我者,长文啊!”
刘协心中奇怪,问道:“你们是知道朕要保诸葛亮咯?”
戏志才答道:“诸葛亮是个聪明人,连文和(贾诩)都称赞他才能卓越。如此良材不用来治理国事,未免可惜了,而且他在这个时候出现,正是料定圣上手中无棋可用,老臣和文和也商量了下。估计圣上确实在燕州治略总督的人选上找不到合适地人选,我们之前也商量过几次,除了司马懿之外,也只有蒋济和国渊勉强可以胜任。但这三人处理燕州这种问题,恐怕都不如诸葛亮,但另一个方面,诸葛亮虽然有才能,可是姿态过高,不能完全掌控,善于玩弄权术,当年文和都败给他,可见其人之谋,非一般人可比拟。所以。圣上要用这个人也可以,但先请圣上允许老臣和文和一同出力,打他一个将军令,送他一个下马威,而且要让此人便是在我等离世之后,也不能进入帝国的权利中心区域,否则老臣日夜牵挂此人夺权坏政,那是寝食不安,便是长眠于地也不敢熟睡啊!”
刘协心中大感宽慰。一是诸葛亮终于还可以留活于世,二是戏志才和贾诩这样老臣的忠心至斯,道:“原来是如此,你们所想的确实是比朕考虑的要全面一些,只是马家被你们挑拨出来,如何能够善罢甘休,且诸葛亮送到刑事司,准备接受中央法院地公审,朕如何能够干预啊!”
复道:“只怕你们这一次的将军令是个死棋绝杀啊!”
戏志才笑道:“圣上何必担心。一路看小说网这前面半局棋是文和在下,且看老臣如何下后半局!”
刘协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朕就拭目以待吧!”
戏志才复道:“招是老臣出,再后调度之人非要圣上不可!”
刘协微微颔首,道:“你先说说。到底如何一个解法!”
戏志才指着陈群道:“借陈大人的一句话。叫做解铃还须系铃人,事情的麻烦是马家。自然要从马家着手,只要马家不追究了,这事还有何难呢?”
刘协诧异,问道:“莫非你们要朕去劝说马家?”
戏志才摇手道:“那也不必,荀家与马家有招安之恩,魏延与马腾有相知之谊,皇甫家与马家是多年相交,如今荀攸虽然不在京城,可荀家族长荀在京城,魏延也在京师,皇甫家地皇甫康也刚从西凉回任司隶治略总督,可让他们三人联席调停,以前还没有三家调停的必要,如今诸葛瑾身为诸葛家族长,又是治略府首席治略公,且是荀门生,魏延是荀攸旧将,皇甫康与马家相交多年,这次的调停,他们三人是不出现也不行,所以圣上只要发道文函给荀,让荀出面调停马家与诸葛家的过节,此事就算是过去了,马家人丁兴旺,马铁之死并没有对马家造成很重的损伤,而且诸葛亮长兄毕竟是朝中首官,他们多少留些面子,只要诸葛亮愿意陪礼,待两家缓和之后,圣上出面安抚马家,封赏一些,马家自然不方便再过于追究诸葛亮,这个时候,中央法院那里的审判结果肯定出来了,皇上在动用特赦权利,自然就没有人反对了!”
“此外,诸葛亮受了圣上如此大恩,又被杀了锐气,自然效忠皇上,且归宗诸葛,又不是诸葛家的族长,各方面的影响力就下降不少,有诸葛瑾压制着,他便是如何玩权也不能跃过诸葛瑾。其三,诸葛亮身负重罪,以戴罪立功之身前往燕州,便是功绩再大,难抹重罪,也就彻底丧失了入主中央皇庭和治略府等权柄要地之所的机会,终其一生,也只能在燕州担任治略总督,我们这些老臣也就放心了!”
刘协击掌大笑,道:“诸葛亮是再聪慧,也不是两位老臣联手的对手啊,朕也就彻底放心了!”
他当下写下手谕交给陈群道:“长文呐,你和朕就暂时不要出面,让荀去调停此事,你呢,准备一些阿非利加洲进贡地贵重之物,给马家送过去,马超和马岱的几个公子女儿也特批送到太学别院就学,马超的老母亲也封为一品国夫人,马铁也追封一等侯爵!”
戏志才笑道:“如此足矣,圣上无须再厚赐了!”
陈群在刘协说完之后,也立刻出殿前去准备。刘协则将戏志才留住,道:“戏老来得正好,朕啊,正在操心南北两地叛乱的问题呢!”
戏志才道:“圣上安排庞德代替曹操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周瑜负责南方地平定。按理呢,应该南北两面都可以迅速平定,但这些都只是暂时的,若是不彻底解决奴隶和鲜卑两大问题。大汉帝国很难长治久安啊!”
刘协叹了一声,皱眉道:“朕也是头痛啊!”
戏志才道:“容老臣多言一句,圣上的幕僚院应该进行调整了,如今的幕僚院还是昔日的一些老臣,我等精善地都是军务,不善治国,南北叛乱看起来是军务,其实是治略府的问题,但要把责任归罪于治略府又嫌过了,实际上还是治国策略出现了问题。圣上与其问我等老臣,不如在幕僚院内补充一些善于治国的年轻人才,看看年轻人有什么想法,而且能够进入幕僚院锻炼,对这些年轻人也是好事情呢!”
刘协点头道:“戏老所言无勿啊!朕这些年啊,一直四处征战,根本没有管过国内治略的问题,但治略府呢,还是以前那班老臣。治理国家地思路也是远跟不上帝国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