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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巻:不在是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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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一声脆响,铁盆落地之音响起,美妇慌忙丢下手中针线端着油灯冲进内室,内室布置简陋,一张破烂木桌两张瘸腿木椅,缺口茶壶茶杯洗的光洁亮丽,旁边的木窗上用一件破烂布裳遮挡豁口,靠墙放着一张木床,床上用草席厚厚铺垫,草席上斜卧着一个男子气踹嘘嘘,看上去十分落魄,印堂发黑脸色惨白,双目泛红略显无神,剑眉入鬓,英气依然,总体感觉妖异无比。

“夫君~你的病又犯了!”美艳妇人坐到床头将男子斜靠在自己肩膀上右手轻抚之胸口,脸色平静开口一说,好像习以为常不足畏惧!

“宗元~去了五天了吧?”男子断断续续问道,似乎说话都很费力气。

美艳妇人闻言抬头看望窗外,眼中落寞神色凸显,“是啊,每次都是三天,这次五天过去也不见回,看来等他回来要好好说教说教!呵呵呵……”美妇说完强颜欢笑,两滴泪珠不自禁划过俏脸!

男子没有在说话,轻轻的闭上双目把头侧向一边!数十年的苦难夫妻俩早已心心相印,彼此心里的痛大家都了然于胸,唯一的儿子凶多吉少明明知道但又能做些什么呢?留下的只有不愿承认和眷恋,就连“侥幸”这样的想法都让他们觉得奢侈!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男子呼吸渐渐趋于平稳,进入睡梦当中,美艳妇人帮男子捋了捋额前碎发,左手将一个打着无数补丁的枕头放平,轻轻将男子移到床上,柔情的盯着看了半响才端着油灯继续回到客厅拿起针线!

美妇一边缝补着衣服一边隔三差五的望向门外,整幅场景让人心碎,身旁油灯一度变暗,灯芯挑了又挑,不知道重复多少次,美妇依然没有吹灯就寝的打算。

“踏踏踏……”院外急促的脚步声,美妇佝偻的身子突然变得僵直,好像每一声响都敲击在她的心上,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因为怕再次失望。

“砰……”院门被人推开,一个浑身穿着破烂衣服的少年头发蓬乱,静静的站在门口,美妇心里百感交集,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少年,四目相对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场面发生、没有抱头痛哭、没有关心问候、没有心急而责骂,一切都很平静,只是美妇眼中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神情!

“娘……”少年复杂的叫了一声,一个字仿佛要将美妇心里的防线瞬间击溃一般,放下手中的针线破衣起身朝小院外走去,嘴里略带哽咽的说道:“娘去给你打洗澡水,赶紧把衣服换下来放在桌上,一会儿娘给你补补,洗了澡你房间里娘每天都给你留了饭,将就吃点儿吧,没事了就早早休息!

少年从母亲的话语中得到了无边的信息,为什么?“因为母亲需要坚强,”任何理由都不能让她夸下来!泪水止不住决堤一般留了下来,湿了整片衣襟,就在哪里抽泣、哽咽,怎么都停不下来。

在没有人关注的房间里,隔着破布门帘后面站着一个身影,久久没有移动,就在哪里陪着门帘后那个哭泣的青年无声的叹息!他们是什么心情呢?“我也不知道!”

院外一老一条把一切看在眼中,所有人、所有人都选择了静默,如果没有办法改变生活,那就这样生活下去吧!

“现在的宗元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宗元了,怎么能放任一个好好的三口之家没有笑声呢,这不是我刘宝差的风格啊。”

宗元心下注意已定,既然要负责孝顺二老那从现在起就要让他们幸福,挥袖弑干眼泪对着院外母亲离去的方向大呼:“娘……~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宗元扯着破瓦罐般的喉咙尽情的唱完一首《为爱痴狂》吧明处暗处的人都怔在当场,包括门口那条大黄狗都尾巴倒竖朝天瞪着两个二筒一样的眼睛!

“娘,宗元爱你们!、娘啊,我也爱你们!”宗元哽咽的唱完整首歌一边笑一边流着眼泪,怎么看都感觉复杂,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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