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志轩道:“哼!难道国仇家恨你都忘了吗?为报家仇就不能顾虑其他。似你这般妇孺见识,只怕报仇无望矣!”
年少康道:“你如此行径,岂可称为全真正道?想回转师尊门下,只怕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虽入得全真门下,亦不过肉身而入,而魂魄仍被那倭寇占领着。与那帮禽兽倭寇无甚差别。”
“我只效忠于师门,自是不管什么道义不道义的。你若要报仇,就依计行事。若不报仇了,也罢!我们各走各路。你若想以正道手法来报仇,我只说一句,那就是此生休想。”尹志轩说完,即出房外透口气,留年少康单独在房内好生考虑一下。
年少康想到父亲惨死,想到郑淑静与王心武那般恩爱,想到为取得王心武信任而能更顺利复仇,想到为实行第一步计划已遭割首悬城示众的严申,还想到房内这两个也在计划内促成死亡的孩童,年少康突然露出一副狰狞模样道:“王心武、雍正,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我誓要让你们尝遍我复仇的厉害。”
尹志轩已经看到了年少康沉默地赞同,遂将一套忍者服饰穿于其内,外裹一身清装,并将两名孩童尸首套于袋内,用绳紧缚套牢,不致松脱。一切安妥,尹志轩又朝年少康笑道:“别忘了,我也将于此夜消失。我尚且不惜此命,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年少康猛然一怔,向已走远的尹志轩道:“明年此时,我自当带好酒来你墓前与你痛饮。”
而弘历此时正与几名侍卫还在研究白ri里被侍卫们搜走的郑淑静的这枚扳指。不过可惜,弘历与众侍卫始终看不出玉扳指任何端倪来。“砸开它,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弘历突然下了这么一条命令。
一名侍卫道:“这扳指明ri还要还于淑静格格的。倘内中有秘密,尚还好些;若内中真无秘密,不知该如何处之了?”
弘历却不管这些,厉声道:“哼!大不了让小王再赔她一个更贵的。”说完,竟挥剑将那玉扳指剁得稀烂。而那柄青锋剑的刃上早已被砍出好几十处缺口来。即使如此,弘历仍不能从这堆稀烂的扳指碎渣中找到半点线索。
尹志轩靠近到荣亲王府时,早已被暗处几名侍卫盯上。尹志轩也感觉到了,故意将外衣脱下,并露出一身倭国忍者服饰。这就是故意引起侍卫们注意。
当侍卫们看到一名忍者跃入荣亲王府邸,立时冲至荣亲王府门前砸门,yu强行而入。下人们将府门打开之时,侍卫们疾冲而入,却见王心武与尹志轩正在缠斗之中。
“快放了那两个孩子!”王心武用手指着尹志轩身上背着的大包袱。
侍卫们此时也一心要抢得尹志轩身上的包袱,仅留下两名侍卫监视王府内一举一动,其余侍卫皆冲向尹志轩。
“哈哈哈哈!王心武、雍正,你们打败得了扶桑国,却打败不了我们的jing神。火遁——炎爆之术。”尹志轩连同身后包袱一起火起而爆。众侍卫皆吓得向后倒退数步。待火势散去,众人上前视之,却是几块未曾完全烧化的骸骨。有几块小孩的骸骨,还有两枚烧不化的玉牌。正是诚亲王生前所有。侍卫们亦能料定诚亲王家两孩子已遭不测。而且一外倭国忍者潜入荣亲王府找王心武寻仇这一说法也说得过去。因为王心武乃倭国之天敌,且数十万倭兵尽皆丧命于王心武之手。如此一来,在不知实情人眼中必以为就是所谓一般寻仇而已。而窝藏诚亲王家两小孩的王心武及荣亲王一家亦被侍卫们带至雍正那里。
雍正将几块孩童骸骨掂于手中,虽心生疑惑,但看到其中一块腿骨弯曲处有一段骨刺,不禁让雍正回忆起:一年前,诚亲王家小贝勒调皮而摔到了小腿,经御医诊视乃骨裂所致。虽经数月诊治,亦在小腿与大腿弯曲处有一长段骨刺生出。由此,雍正判断出此孩童骸骨必为诚亲王家那两小孩的。足见年少康之高明,竟将诚亲王家那两孩童的身体特征及体内情况详细反馈于许工道人,才有如此完美的计划。
弘历此时亦来到雍正身边道:“王心武及荣亲王府一干人等因窝藏皇阿玛所要之人,且王心武深入皇宫打杀侍卫而带走犯人家属,又得荣亲王一家大力协助,其罪当诛。”
雍正不知为何竟不赞同弘历之言,先下令道:“暂将王心武、郑巴言纳荣、郑淑静、郑淑妍、宋清明等收监。荣亲王府其他人等暂待荣亲王府内,好生守好门户。”雍正此令,任谁都知道是有意要再放他们一马。王心武在雍正心中犹如大清一块砥柱之石。还有许多用得着王心武的地方。所以,这一次又是演戏于众人看。王心武他们不久还将会被雍正放出来的。只不过,王心武与荣亲王一家恐要再吃些苦头,担些惊吓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