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建百姓也不知哪里来的热忱,居然纷纷主动要求参军。。而负责军务的福建几位四品大员尽皆将这些进步百姓招纳进来。一时间,整个福建延伸至台湾诸岛竟有驻军达三十余万,唯各省之最。但这样一来,青壮年全投入军队,以致田地无人耕种,只怕到时候难以应付。
不过这些,王心武早已考虑到。让各驻军以千人为一单位,每ri轮流管理农田,协助当地百姓,不致田地荒芜。种的收成,百姓自当供应一部分以答谢军队。这也解决了军队人多,军粮吃紧的问题。同时,一部分荒山也被充分利用,进行开垦,竟也弄出千万亩桑田出来。倒让福建及台湾变为富庶之地。
福建一直执行年饷制。但依兵部对福建的兵力部署,只能让福建驻军十万。那么剩余这二十万新募士兵则无饷可发。若有人起哄来,只怕福建会生出哗变。此事让王心武十分为难。
年关将至,士兵盼着年饷能及时发放,到时寄回家中,以安顿一家老小。士兵们盼得越急,王心武就越发头疼。,
郑淑静见王心武因这些烦恼事而容颜憔悴,十分心疼,遂安慰王心武道:“我已经与额赤格商量过。你虽为朝廷大员,却不曾贪污纳贿,指望这一年两百石粮食的俸禄根本不可能解决士兵的军饷。所以,额赤格打算将皇上赐予的八百亩良田悉数变卖,可筹十万两白银,暂解燃眉之急。”
王心武摇头道:“格格一心愿跟随心武。心武没让格格享受,反让格格为此事而以家产相助,非大丈夫所为。淑静格格放心,心武定有妙法解决这军饷危机。”
郑淑静拍拍王心武的肩膀,仍担心地说道:“千万不要硬撑。若有难处,只管开言。切不可因小而失大。”
王心武点点头,并紧握郑淑静的手言道:“放心!”
正巧张泽旺夺门而入,却撞见王心武与郑淑静一旁温存,忙咳嗽两声。
王心武定睛视之,却是张泽旺闯入,忙松开郑淑静的手,郑淑静亦脸泛红晕而走。
“大哥,奏折已至朝廷。皇上本yu批示,为大哥这里按新增二十万兵力安排户部拨银两。无奈,当今宝亲王(弘历)却奏禀称大哥私蓄兵力,似有图谋不轨之像。幸皇上怪那宝亲王胡言,不过却也没有下圣旨将饷银按数、按时拨往这里。只怕那新募之二十万兵勇难以拿饷。”张泽旺向王心武低语道。,
王心武道:“在这里,朝廷之事又何以得知?”
张泽旺道:“有五阿哥弘昼的亲笔书信在此。”
“弘昼?荒唐小阿哥弘昼?你是说那个皇上整天骂着不长进的弘昼?”王心武瞪大了眼睛。想想几年前,那小屁孩做了一系列荒唐事,还害得自己涉险入了反王十四贝勒营帐。如此一个荒唐的皇家子弟,竟会将如此重要之事以书信形式告诉一个曾经也教训过自己的人,实让王心武难以置信。王心武从张泽旺手中接过书信,却见信封上赫然印有“福建巡抚王心武亲启”的字样,忙挥一巴掌拍在张泽旺后脑上,并怒道:“大哥私信,岂容你随意拆看?”
张泽旺道:“泽旺料知远来书信必为此军饷之事。因一时担心数十万兄弟饷银之事,故迫不及待拆信来看。请大哥责罚泽旺私拆书信阅览之罪。”
王心武倒也不十分责怪,连声“罢了!”,遂展信来看。却见得信上字迹工整、漂亮,非一书香子弟手写不可。再看信之内容,却与张泽旺所言不差。在信之最末,弘昼还提及“私增兵马,却有图谋不轨之嫌。请将军以守护台湾及福建两地,加之抵御倭寇为由,向皇上重新上本,必能准将军所请。”
弘昼的建议倒是提醒了王心武。王心武遂挥笔再写一道奏折,并让jing细之人入京城,务必由新任之首辅大臣刘统勋代为上呈。
这里特别提到的刘统勋,亦非他人,乃乾隆帝时名相刘墉之父。由山东布政使直接擢升上来,实属不易。且此人又与荣亲王交情深厚,故王心武却是有意此人,促成增加军饷一事。
再说奏折亦在一月内送至刘统勋这里。毕竟是雍正新近最为信任之汉臣,故能与大殿之上向雍正上本。
雍正接到刘统勋递上来之奏折,看后大喜道:“好一个王心武,果然只有他能做世间难成之事。在福建及台湾竟能实现荒地变军垦,解决两地粮食问题。倭寇岂敢在此门户嚣张?现如今有天朝兵勇三十万,壮哉!本来困扰朕多时的军饷问题,现在朕也已设法筹到。且将一千万两饷银即刻发往至福建。”
弘历又上前道:“皇阿玛,儿臣仍以为不妥。如今安徽、河南频发水灾。赈灾之银尚难筹措,岂可再倾国库之银?依儿臣之见,以朝廷戍兵之例,福建只可保留兵马十万,因为防倭寇侵扰,加强海上防务,可再容两万兵马编制。一共凑足饷银四百万两足矣。况因福建重铸炮台,再造军舰,又已得银一千两百万两,若再拨千万两白银,其他各省官员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