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王心武安然回到荣亲王那里。
荣亲王见王心武安然无恙,重重舒出一口气来。
郑淑静、张泽旺、傅先高、李生儿自是十分欢喜。
当王心武将年羹尧的一番话告于众人后,荣亲王叹道:“真乃英雄也!皇上让我们搜罗他的谋反罪证,难道真的错了?”
郑淑静不以为然,愤愤道:“什么英雄?自额赤格与心武哥哥前往青海湖涉险,淑静亲眼见到年羹尧杀自己姬妾如同宰羊一般。我对他可是没什么好印象。”
张泽旺亦赞成郑淑静的观点,点头道:“年羹尧算枭雄,其人手段残忍,我们仍要多加防范才是。”
王心武笑道:“泽旺之言确是心武心中所想。大家以后一定要小心从事。”
年羹尧自将心里话全说与王心武后,自然开始改善与荣亲王他们之间的关系。且不说年羹尧是想利用王心武之才,助自己成就一番功业。但就目前而言,荣亲王他们应暂时得到安全缓解。
罗卜藏丹津这里尚不知青海湖已为清军所占,见全部都打着自己旗号,自然带着数千骑大摇大摆入城。
已投靠大清的伊拉扬早于城中布置。罗卜藏丹津现已入瓮,伊拉扬早先安排的兵马早已杀出,将罗卜藏丹津与那数千骑围于核心。但见那数万兵马均打出大清龙旗。
罗卜藏丹津望着伊拉扬及四面八方死围住自己的数万兵马,大骂道:“卑鄙小人,何时降清?今ri竟要行此不义之事。”
“哼!大首领,是你害我在先。我与米扈娘情深意笃,你却是用何种手段对扈娘软硬威胁?后又让我镇守青海湖这众矢之的。向年大将军他们假传消息,并以少量粮食来假充厄鲁特屯粮之所。以我为饵,诱清军举全军来攻。如此舍车保帅之计,使之何其歹毒也?”伊拉扬望着罗卜藏丹津,好一阵数落。
“你不说,我还没想到。现在你说了,我知道该怎么脱困了。”罗卜藏丹津一边说,一边将先前趁伊拉扬说话之时写的密信弄好,系于自己所带信鸽爪上,并让信鸽回去报信。
伊拉扬反应颇快,立时绰弓搭箭。一箭离弦,直she向信鸽。
罗卜藏丹津亦发一箭,立时将伊拉扬所发竹箭弹开。信鸽则安全飞向远方。
伊拉扬手下副将道:“将军,应早围杀猎物,又何必去弄杀一只信鸽呢?”
“你懂什么?米扈娘仍在罗卜藏丹津宫中。此信鸽所载之信必为以米扈娘xing命相胁。若罗卜藏丹津遭遇不测,则米扈娘必不能活命。只可惜让这该死的信鸽跑了。”伊拉扬为自己的无能而懊恼万分。
“伊拉扬安答还算聪明。知道本首领会怎么做?那就请手下留情,让本首领安然离开。至于这青海湖就算本首领对于清国的一点小意思吧!”罗卜藏丹津说完,即用手中大刀将碍于自己眼前的伊拉扬手下士兵的枪刀挑开。
“既然大首领以米扈娘为质,那我也得以你为质。怎能轻易让你脱跑?所有兄弟,务必活捉罗卜藏丹津。”伊拉扬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涌向罗卜藏丹津与那数千骑。
“停手!我甘愿为质!”罗卜藏丹津料难以走脱,为保存实力故用刀再次拨开数名降清的厄鲁特士兵刺向己身的兵器,大声道。
伊拉扬听罗卜藏丹津言已至此,即喝令手下停手,并命军士将罗卜藏丹津与其属下数千人一起绑缚,投入城中大牢。只待以此换米扈娘归来。
那被罗卜藏丹津遣回之信鸽将信送至罗卜藏丹津生母阿尔腾喀吞手中。
阿尔腾喀吞见密信后,立时带几名士兵冲入米扈娘房中。
米扈娘见婆婆气势汹汹而入,惊问其故。
未曾想到,阿尔腾喀吞这老妇人走上前去即连扇米扈娘数十记耳光,并骂道:“早闻汉人言:红颜祸水。你这么一个背夫偷汉的贱人,要让我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米扈娘并无惧怕,拭去嘴角鲜血,冷言道:“怪只怪大首领抢他人之妻,才有今ri之祸。”
阿尔腾喀吞抓狂道:“先将这贱人杖责二十,再关入水牢,饿她一夜,看她还嘴硬否?”
可怜的米扈娘就这么被痛打了二十大板,弄得皮开肉绽,又被关入水牢之中。米扈娘本就身体孱弱,加之伤口一直浸于水牢污水之中,感染较甚,又一ri一夜未曾进食,以致病毒侵入五脏六腑。第二ri卯时,有狱卒发现,米扈娘早已断气于水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