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城属探靳族管区,由土司法卡卡管辖。城主赖吉哈麻由法卡卡委任管理此城军政、民政。
这位身材颇为高大的城主见荣亲王领军经过,自是十分殷勤招待。毕竟土司法卡卡一直效忠于大清。
荣亲王府三千家将将被安置于街边小巷外扎营夜宿,绝不惊扰百姓,不入民房。军纪严明,堪称楷模。
郑巴言纳荣父女、王心武、张泽旺、傅先高、李生儿因要与士兵们同甘共苦,故都于营帐内夜宿。而郑淑静乃独一个女子,自然一人享受一个单独军帐,帐外同时还有一队士兵负责保护。
王心武甚为无聊,独自一人走出营帐,这么巧却见郑淑静亦是一人在外溜达,故上前去,两人并肩而走,走入繁华街市之中,看探靳族人们生篝火载歌载舞,观之好不畅快。
突然,一队人马疾驰而过,并于街市之中横冲直撞,也不顾行人百姓。
王心武看得明白,却是两名纨绔子弟在街市彪马取乐,身后还跟着一群骑术专精的下人们。
因为十数匹快马横行街市,行人无不紧急避让。可有一位老人反应不及,正即将为其中一名纨绔子弟马蹄踏中。郑淑静距离老人较远,已躲重蹄踏身之危,却来不及将老人扯开,唯有曲小拇指放于嘴边,双唇夹住小拇指,猛吹一声。哨声响彻整个街市,倒是令奔跑之群马全数扬前蹄而止,不敢向前。老人亦从止步之马双蹄下避过一险。与此同时,十数名纵骑之人均因座下马扬前蹄而纷纷从马背上重重摔下来。
其中一名纨绔子弟却是摔于地上,就开始大呼小叫。有四五名摔疼屁股的下人凑上前来将这纨绔子扶起。
街市有旁人认得这纨绔子即是城主赖吉哈麻的独生子波格尼丹。
波格尼丹一手扬起马鞭,一手轻抚摔疼的屁股,弯着腰走向先前那位险些被自己所骑之马踏为肉泥的老人。一记马鞭重重向老人脸上打来。
王心武箭步冲上前去,抓住马鞭前稍,猛一扬手腕,马鞭竟从波格尼丹手中挣脱。
波格尼丹见王心武有些手段,虽然心生胆怯,但仍恶狠狠地望向身后下人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替本少爷教训此人。”
少城主的命令一下,下人们即拔刀冲向王心武。
王心武不避不闪,轻而易举将那四五名狗仗人势的下人打翻在地。
另一位与波格尼丹比赛的纨绔子叫做古烈赖,是本城大地主西赖嬷的第二子。见王心武打伤波格尼丹的贴身随扈,忙向自己身边的下人使个眼色,让下人去向城主禀报。
那倒运的下人刚想上马,却被郑淑静掷过来的一枚石子击中左腿,站立不稳,再次摔于地上。“想去哪里呀?”郑淑静说话间,已站立于这倒运之人身旁。
王心武望着波格尼丹道:“一条行人之路,竟让你们这些富家子赛马取乐。险些伤着老人家。活该摔于地上,还欲动手打人。天理何在?”
“在这里,城主就是天理!”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出一个肥胖如猪的中年贵族。这名贵族坐着一定八人抬的大轿,身后跟随数百名腰挎尖刀的扈从,并在王心武面前喊停住轿。这贵族不是别人,正是古烈赖的父亲大地主西赖嬷。
古烈赖见到父亲,即跑过去苦道:“请为孩儿做主。这两个异族人将少城主与我,还有下人们都给弄伤了。”
西赖嬷下轿,冲着儿子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古烈赖被打疼了,竟哭闹起来道:“你怎么打我,而不去教训弄伤我们的异族人呢?”
“混账!你被弄伤是小事,还让少城主陪你一起被弄伤。城主一再让你好生保护少城主,现在搞成这样,你以为你还可以逃避责罚吗?”西赖嬷抬头又准备对儿子一顿好打。
波格尼丹与古烈赖一向较好,见古烈赖被自己父亲教训,心中只恨着王心武与郑淑静,,忙道:“西赖嬷大叔,这不怪古烈赖兄弟。怪只怪两个异族人在这里搞事。”
西赖嬷恭敬地望着波格尼丹道:“少城主,你且稍待。看我让手下好好教训一下喜欢搞事的异族人。”说完,将手一招。
得到命令的打手们尽皆拔出腰刀,冲向王心武与郑淑静。
王心武与郑淑静互倚背而靠,拳脚齐出,将那百十名打手悉数打翻在地。而就在激烈打斗之时,古烈赖早已偷偷溜至城主大寨,并将波格尼丹被打一事禀报城主赖吉哈麻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