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武,不要得意!看看谁在我手上?”九贝勒允禟突然出现,并用刀逼在全身被绑缚的郑淑静脖子上。
“淑静格格!”王心武见着爱人,高声喊了一句。
郑淑静见着爱郎,亦回应道:“心武哥哥,九贝勒假意来我额赤格这里投诚。见额赤格不在,又遇上我。我未加防备,竟被九贝勒迷烟弄晕,绑缚全身,弄至此处。心武哥哥,你不要管我了。尽管动手,杀了他们这些卑鄙小人。”
“王心武,谅你也不敢动我们兄弟。你的小格格命悬一线。若你肯自断双臂,再护送我们兄弟去到福建。到时定然将小格格还于你。”允禩以郑淑静为饵,迫使王心武保全他们。
张泽旺此时正走入房内,手中握有一个硬物。见允禟正得意万分之时,手中硬物即准准掷出。
硬物准确被掷于允禟脑门。允禟负痛,一时松了手脚。
郑淑静见胁迫自己那利刃已离自己颈项半寸左右,旋即摆首矮身,迅疾蹿于允禟背后,一只手扣住允禟握利刃那手腕,上拉至允禟后颈。
允禟无力抵抗,已为郑淑静所制服。
允禩却想趁乱跳窗而逃,到是张泽旺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已蹿上窗户的允禩强行拉拽下来。一条铁索将允禩结实缚住。
允禩、允禟双双落网,被王心武众人押至雍正这里。
雍正望着允禩、允禟,叹口气道:“你们几个整日就思量如何谋夺朕之皇位。现如今,已为朕之阶下囚。老十四因朕登基之初,以重兵逼宫,被朕幽禁。不想你们亦重蹈覆辙。朕倘若再对你们手下留情,唯恐天下难以信服朕之权威。但要朕重惩你们,又恐先帝在天上心生难受。既如此,朕决意已定。削去老八藩院尚书、户部尚书之职,同时削去廉亲王番号,朝廷永不录用。老九允禟削去贝勒之爵,朝廷亦永不录用。廉亲王府充公于朝廷,家产全数抄没。老八、老九居住之地另由朕安排。朕亦会按月发给米粮并钱钞。当然,米粮、钱钞是按需拨给的。不会饿死你们,也不会让你们有多余闲钱笼络人心,私蓄军队。另外,弘时那不孝子也过继于老八为子。希望老八当亲自般对待才是。”
允禩嗟叹连声,允禟则有些暗自庆幸,没被雍正下令处死。两谋逆兄弟谢过圣恩,抬步准备离开,却又听得雍正一句:“老十的情况你们就不关心一下吗?”
允禟回首正欲开言,允禩抢白道:“自身尚且不保,奈何他人之事无益。”
“好一对无情兄弟!”雍正摇头道。
允禩、允禟已彻底垮台,现在又多一个弘时被扔过来。三人亦开始打算就此一生罢了。
荣亲王郑巴言纳荣府中大格格郑淑妍早前曾被雍正指婚。因弘时之变故,婚约自然被雍正废止。
但郑淑妍是多情之人,且一直情牵弘时。此时弘时弄得如此田地,郑淑妍黯然神伤。
且先不提儿女之情,再说八爷党众人因大树倒而做猢狲之散。但雍正犹恐这些人日后作叛,遂令隆科多全紫禁城进行缉捕,不能使一名八爷党成员漏网。
福建巡抚叶赫那拉·荣佳派出的十六路军火运输队四支分别被王心武、李卫、田文静、年羹尧四人制服,另外十二支在京师协同正黄旗旗主谋叛之时被清剿。被擒获的运输队兵员凡把总以上尽皆被杀,余下则令改过自新。并未深究。
但福建巡抚荣佳及该省另外配合荣佳协助允禩谋反的百余名官员连同参与杀害原火器制造总局衙门总管高思雅的兵将官员亦知允禩大势已去,遂邀约一起,赴京请罪。
雍正仍是一道“杀”字令下,让这些官员悉数成为刀下之鬼。
王心武仍怪着雍正杀人太多,径直闯入御书房质问雍正。
雍正见王心武面色难看,自是猜中其**分心思,宛然一笑道:“是怪朕杀人太多吗?”
“皇上既知道臣心事。臣就不必隐瞒。福建巡抚荣佳与杀害高思雅的那些官兵罪无可恕,自当将他们悉数处死。但荣佳女儿、女婿早在京师,并早早即成为八爷手中人质,属于受害者,岂可将他们也处死。还有军火运输队的士兵,他们都是受上峰蒙蔽所致,应该给他们一次机会。可皇上连他们一起斩杀,实在让臣心寒不已。”王心武不满道。
“昔日石头寨乱民刘易涛因官府逼其生活艰难,故而勾结倭寇,阴谋颠覆大清社稷。心武你却能亲自为其定下死罪。相比之今日,不是同一故事吗?你可以随意杀人,朕乃九五至尊,难道杀个人还要经过你同意吗?”雍正借刘易涛一案反驳王心武道。
“帮助外夷毁我华夏之基,此为卖国行径,罪无可恕,岂可与这些运输队士兵之罪相提并论?”王心武仍有不服道。
“国之法度所在,应依法而行。妇人之仁只能误国害民。凭你如何骂朕残暴,朕亦不为所动。”雍正说完,转过身去,背对起王心武来,显然是有些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