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黄旗旗主将正黄旗与运输队人马统一指挥起来。只不过,这位旗主典型的有勇而无谋,虽有手中的数万条穿越式自动步枪及几十尊红衣大炮,却始终不能突破允祥的外围防线。
允誐亦在宫中受阻,不能顺利靠近雍正。允禩亦是焦急万分,希望最后一路军火运输队能及时赶来。无论是兵力或是火力以及火器提供支援上都能再将战局改变一下。
运送军火协助允禩谋反的需穿越湖广的那支军火运输队首领是一名从三品臬台,旗下军马多过上万。
王心武见一支万人队,并携超过万数的军火借道湖广,心甚起疑,故作殷勤之态,设宴犒赏臬台等一应军众。
那臬台因见大军路途颠簸厉害,又因担心王心武会如何对付他们而几ri不曾安眠,故在看到王心武似乎不曾察觉,且yu盛情款待众军,就不假思索,令全军于湖广境内稍作休整。吃上湖广美食,饮上当地美酒,再舒服睡上一觉,可是让运输队这些人都完全放松了jing惕。就连jing明过头的领队臬台亦丝毫不曾堤防酒菜中早已被王心武投入蒙汗药,以致饮过几杯酒后即昏昏睡去。待这臬台醒来,发现自己已被五花大绑于木柱之上。
李生儿斜躺于太师椅上,手中匕首亦在臬台眼前晃荡。
臬台厉声道:“你们干什么?耽误了我的大事,是要诛九族的。”
李生儿握定匕首,贴近到臬台身前,笑道:“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且让你死得瞑目。将那几个千总给我推进来。”话音刚落,房内即推入两名耷拉着脑袋的千总。
臬台故作镇定地问道:“此为何意?”
李生儿也不答话,只是按了一下其中一名千总的肩膀。
那名千总望着臬台,低声道:“大人,王大人已经洞悉我们的计划。先前饮过几杯酒,只感头晕目眩。醒来时,早已发觉被人捆绑结实。有位张大人以酷刑相胁,迫下官说出我们此行目的。请大人亦不要逞强,就如实招出实情吧!”
臬台一股怒气冲顶,却待挣扎,冷不防李生儿匕首贴脸擦过。在臬台脸上立时出现一道血痕,血流如注。
“哎!我的手还真是不小心,竟然划伤你的脸。不过,如果你不说出我想要的答案,我真担心会不会划上你的小肚子。”李生儿边说,边将匕首缓缓贴近臬台的腹部。
臬台也是个软蛋,竟然浑身哆嗦道:“不知大人要问些什么?只有讲明,我才好回答。”
李生儿一听,遂将“福建究竟发生何事?”、“如何动用如此庞大军火?”等问题问出,让臬台一一作答。
不想那臬台因贪生怕死,将巡抚荣佳协助廉亲王允禩谋逆,杀害福州火器制造总局衙门总管高思雅,并分十六支军火运输队从不同十六处向京师进发,已有十二支运输队抵达京师外围,还有四支需穿越湖广、浙江、安徽、川陕的运输队未敢深入等实情全数告知于李生儿。
李生儿听到这些,命手下士卒看紧臬台及这几个千总,自己则立即向王心武进行禀报。
王心武此时正与张泽旺、傅先高他们一起将臬台所送军火悉数归库、封存,并命数千jing兵看守。恰逢李生儿将臬台所招之实情全数让王心武知晓。王心武一听到高思雅的死讯,立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诸将皆将差点摔倒的王心武扶住。
傅先高与张泽旺一边扶住王心武,一边劝道:“生死有命,请王大人保重身体。”
王心武痛苦至极,顿足捶胸道:“怪我,怪我太过放心高兄弟一人在那福建。倘积极向皇上建议让可靠之人来做这福建巡抚,必定不会让高兄弟遭此横祸的。”
张泽旺亦激动道:“请王大人好生将养几ri。待修整好,我们一起挥军前往京师勤王护驾,杀了那些个狗娘养的败类人渣。”
王心武稍稍冷静了一会儿,即言道:“无皇上诏命,王某仍不能提兵前往。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设法通知浙江巡抚李卫、安徽巡抚田文静、川陕总督年羹尧几位大人。我们已经截下一路押送军火的军队,还有他们几位的防区各有一路即将过去。若几位总督、巡抚大人能将这剩下几支运输队截住,那就算真勤王了。”
“既如此,大人不如写好书信,再挑快骑去往各处送信。”张泽旺是个急xing子,不觉言道。
王心武点头道:“亦只得如此。待我将书信写来。”说完,即写了数封急信,同时让张泽旺挑选得十数名好手,将急信交与他们手中,让他们快马前往各处送信。待送信兵走后,王心武亦左右思量,最终与张泽旺的想法一样,提调本部兵马三万,重新开启已封存的军火,向京师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