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四爪”带着百十余名好手,催马提刀沿路追赶,却不曾看到王心武四人踪影。
早在王心武他们入住师爷刘炳生宅邸之时,早有善绘之人偷潜于隐蔽之处,从四人前后左右不同角度绘影成形图像。图像到得何老谋手中。现在要追赶王心武他们,图像又在“鹰四爪”手中死死攥着。只可惜,这一路无一人正面、背影、左右侧面与王心武他们无异的。就连向路人展示那图像,亦无一人见过。
“鹰爷,我们要追斩的人难道没走这条路?是不是真要按何老爷说的,直接去云水知府衙门要人。”其中一人向“鹰四爪”言道。
鹰四爪听得说可能没走这条路,立时道:“遭了!定是王心武他们故意让何捕头的细作听到,才好去往另一处地方。知府衙门只不过是故意误导我们的地方。”说完这些话,“鹰四爪”又挠头想了想,然后下令道:“所有兄弟收起刀斧,立即回何老爷那里复命。追斩任务已经失败。王心武他们定然已经去往离我们县城最近,又与云水知府衙门相反方向的臬台府。吴臬台的兵可不比单文国那帮豆腐兵。王心武一旦得到臬台府的兵力支持,我们就得奖杀意完全收起,以免步辛旺之后尘。”言罢,“鹰四爪”即带众兄弟重新回到何老谋府中。
何老谋听了“鹰四爪”的详述,居然笑道:“这个王心武真不简单。辛旺败于其手,看来一点也不冤枉。第一回合让王心武占了先机,但第二回合可就不那么容易赢过我们了。”
王心武四人知道城川县非人留之地,随时会遭到何老谋势力集团的毒手。但破案又必须在城川县找寻线索。唯有以总督身份强令一支军队进驻这里,方可无忧。所以,离城川县城不远的臬台府正好成为王心武的武力依靠。本来一任总督可以在自己所管的行省随处调兵,但现在处在云水之地,有何老谋这样的地方豪强,也只能多多费神与之周旋。
前任臬台在辛旺倒台后,也被查出一些违法勾当,现在已被发配充军伊犁。新任臬台吴天传是上月从外省平调而来的,自然不屑此处的官场陋习。上任数ri,除授印那一天见过抚台大人,而后一直就窝于自己所管的范围之内。于民秋毫无犯,与其他各官员亦是无犯秋毫。
王心武深知其人出污泥而不染,故疾速来到吴臬台处,要求臬台府配合断案。
吴天传见王心武亲来,十分恭敬道:“王大人为行省总督,居然亲自查案,实让我等下属官员惭愧万分。”
“哎!刚除却了辛旺那一伙官场败类,现在又弄出个城川**。不知这里何时才能真正太平无事?身为行省首要官员,此时若不亲力亲为来将此乱彻底根除,怎对得起这百万百姓?”王心武全是发自肺腑之言。
“现如今要下官做什么?只要大人一声吩咐,下官定然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吴天传为王心武的人格魅力深深吸引,誓要为这位一心为公的好官效忠。
王心武见吴天传亦像是忠义之人,忙推心置腹地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当ri夜里,臬台府五千兵马全身甲胄赶至城川县城之内。
现如今这城川县城内最能做主的就是两个人。一个是本县总捕头何老谋,另一个是师爷刘炳生。此两人看到臬台府如此阵容要强入城川县城,忙迎出县城外道:“不知吴臬台统兵到此,实在惶恐。”
王心武突然从军中走出道:“本官听闻县内有小股叛匪混迹于平常百姓之中。所以让吴臬台统兵前来。当然,除匪绝对不得扰民。所以,吴臬台及这几千兄弟会在县内偏僻之处扎营。”
刘炳生一听,忙躬身道:“城川小县岂可委屈臬台大人在营中歇息。不如就随总督大人一起入住小人们的陋居。”
“本官与吴臬台都住行营内即可,不要坏了规矩。”王心武可不想与那心术不正之人存在任何瓜葛。
刘炳生无奈地望向何老谋。何老谋朝刘炳生微微点点头。
就这样,王心武堂堂二品大员在自己的管区县城住起了营帐。真是前所未闻的奇事。
第二ri,王心武、张泽旺、傅先高、李生儿、仵作、臬台吴天传及从营中抽调而出的三百名jing兵去往城川县衙、
现在,案子已经有了一些头绪。经仵作所言,证实城川前县令李勤生前患尿糖之症,且遭宫刑而致身死。虽不能推断何人对李勤施以毒手,但可以肯定第一目击证人即李勤管家洪四撒了泼天大谎。
接下来只怕就是与何老谋这地方豪强势力的一场兵戎大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