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和右翼的是岛国军滨本步兵联队,左翼的是岛国军高波骑兵队。他们从来都没有打过那么血腥的战斗,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顽强的对手。
不光是华夏士兵,岛国士兵也一样打红了眼。
不需要长官的命令,一个个岛国士兵“嗷嗷”叫着就冲了上去。前面的刚刚被打倒在地,后面的就毫无怜悯地踩着同伴的尸体冲了上去。
嫩江东西两翼十余里山地连番血战,杀声震天,阵地失而复得,反复易手,双方死伤无数,尸体杂陈堆积如山。
战斗到最紧张的时候,就连马占山的参谋长谢珂都亲自带着卫队冲了上去。
一处阵地再次被岛国军抢占了,谢珂看了看周围,都在战斗,没有可以动用的力量了,他咬牙切齿的拔出手枪,几乎是用力在吼道。
“卫队,勤务员,轻伤员,所有能动弹的都跟老子上,打啊,和娘岛国人拼命啦!”
才刚刚占领阵地的岛国军还没有稳住阵脚,已经看到一群华夏军人疯了一般的冲了上来。
这群华夏军人叫着、吼着、蹦着、跳着,完全无视阵地上的火力,一个个疯子一样的拼命向着岛国人冲了上去。
什么步兵条例,什么冲锋要领,都去他妈的吧。
冲上去,冲上去,去他妈的和岛国人玩命去!
不要命了?都不要命了吗?
是的,仗都打到这份上了,谁还他妈的去想能不能活下来!
冲上去了,这群疯子终于冲上去了。
短兵相接,白刃肉搏,你杀不死我,我就得杀死你!
你别让我抱住你,抱住你老子他妈的就拉响手榴弹,老子和你同归于尽就够本!
就是那么简单,不需要做什么动员,不需要有什么鼓动。仗打成这样了,每个人都成为了真正的亡命之徒……
一个华夏士兵手里的枪都被打断了,一个岛国人端着刺刀向他冲了过来。
华夏士兵看了看周围,居然没有可以用的武器,他顺手把断枪扔向了岛国人,趁着岛国人躲避的那一瞬间:“嗷”的叫了一声就扑了上去。
刺刀扎了他个透心凉,可这华夏士兵完全就像没有感觉到一样,一把抱住了岛国人,张开雪白的牙齿一口就咬住了这岛国人的喉咙。
岛国人拼命挣扎着,可没有用,华夏士兵的牙齿死死地咬着他的喉管。
岛国士兵能够感觉到他的喉管被咬断了,能够感觉到鲜血正在迅速流出,能够感觉到生命正在远离自己……
狼,这就是狼的野性!
你露出豺狼凶狠的獠牙来肆虐我的土地,我就同样能够张开凶狠的狼牙咬穿你的喉咙!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这是我的土地,这是我的家园!
阵地再一次回到了华夏军队的手里,但这却付出了怎样惨重的代价。
冲上阵地的华夏士兵几乎伤亡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也没有一个不受伤的。
胳膊被刺穿的谢珂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
当丘八这么多年了,真的是第一次打这样惨烈的战斗。
没有修整阵地的必要了,很快岛国人的反扑又要开始了,这阵地上一会又会陷入到激战之中。
士兵们也没有准备的意思,他们和自己的参谋长一样坐在地上,恢复着自己的体力,准备着继续和即将再次冲上来的岛国人玩命。
他知道岛国人也被打惨了,三千多岛国军伤亡过半。如果这个时候能给自己一支生力军的话……
可是他清楚这样的生力军是不会出现的。
正如独自抵抗岛国军的奉天一样,发生在江桥的战斗起码目前也只能靠自己。
但唯独只有一样事情谢珂很想弄清楚,那么大的东北,那么大的华夏,为什么只有奉天和江桥在战斗?为什么没有援军。为什么?
谢珂真的很想有人告诉自己这究竟是为什么。
会有人告诉自己这个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