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许明垂头丧气的低着头，向着外面走去，显然是去面壁思过了。

赶走许明，苍生脸色很是难看的望着渡法；而渡法却像没事人一般，自顾的吃着涮羊肉，同时有些含糊不清的道：“怎么样？要坐下来吃吗？”

“哼！”苍生很是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这家伙难道以为，一锅涮羊肉就想自己消火吗？不过苍生，还真不好对渡法发火。

“怎么？不吃？”渡法好像很好奇的看向苍生，同时开口道：“你说你一大男人，怎么这么那么的？难道……嘿嘿……”渡法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那里嘿嘿怪笑，好似有什么深意一般。

对于渡法的笑容，苍生感觉一阵全身鸡皮疙瘩急落，同时感觉有些头疼，渡法笑什么，他还真完全不懂，但那笑容……

“吃就吃，怕什么？”虽然知道渡法是激将，但面对明谋，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一边吃着涮羊肉，两人也渐渐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苍生终于将话题，带入了自己前来的缘由：“大师，三字经有云：人之初性本善！可人之初，真的性本善吗？”

“呵呵！”有些高深一笑，渡法一种很是意味深长的反问道：“那人之初，人的本性，难道是恶吗？”

“这！”苍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确实，人出生的时候，好像就没有谁是邪恶的。

“既然不是恶，又怎么不是善？”渡法见苍生没有回答，自顾道：“善恶皆是一念间，正邪两道自古延；人在出生的时候，哪怕父母是再大的恶人，但孩子往往，出生都是纯洁的；至于所谓的恶，只不过是以后环境造成而已。”

“人之初性本善，后面还有性相近习相远，之后还有苟不教性乃迁，其中寓意，其实已经很明白，先天上面，婴儿都很少带着父母的遗传恶习，后天教育却是很为重要。”

“就好比古籍中洪荒初成，天地乃是混沌，那时候的混沌，焉能有阴阳之分？”说着，渡法一副阴阳怪气的装作不经意道：“传说妖族，可是有传承的东西，只要传承完全开启，就会变得和祖先相似，一个种族一种传承，那就是一个种族都是一种人，要么都是大善，要么都是大恶，当然还有大奸大滑之辈哦！”

“呃！”苍生被渡法的一句话给哽咽住了，因为渡法说得没错，妖族传承，确实是这般。

一时间，苍生眼中有些迷惘起来；妖族的传承，其实并非先天就拥有的，而是属于一种法术，这种法术，是利用血脉来施展的。

就好像一个大罗金仙的传承，那么只要这孩子不夭折，就能在短期内，到达半步大罗金仙，当然要冲入大罗金仙，则需要一定的机缘；而这样的传承中，也有一些先辈生存的经验，但仔细想想，这先辈的经验学习了，何尝不是变得很多思考，和先辈相同了呢？

而当初这种传承之术，也只是因为洪荒中凶兽横行，为了抵挡凶兽，而让下一代快速成长起来的手段，当时看来，是没有副作用，但现在……

当时那个年代，天地都是妖族，要到达大罗金仙地步，就算是最强的龙族，也得上百万年，而如果传承，那么几万年就可以了；而且不但修为到达大罗金仙，连处事经验，也可以得到提升。

而现在看来，当时堪比完美的传承之术，原来……原来有着这么大的漏洞，原来……

苍生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渡法好似并未察觉，而是自顾而言：“而且妖怪天生，好像是禽畜吧？他们遵循着本能，弱肉强食是他们的天性，再未通灵开启灵智前，不知道有多少杀戮，有多少因果，虽然弱小，但试问人中，有几个小孩杀人如麻，沾染无数因果啊？”

“这……”苍生整个人已经感觉身子麻木了，抬起手腕的筷子上，涮羊肉已经冷却，但苍生浑然未知，因为渡法的每一句话，都犹如大锤一般，敲击在苍生的心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