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百晓生也是一愣，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得罪林清了，可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事情，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啊。

对于流水的爱，百晓生也是隐隐感觉到一二，毕竟一百多万年，可不是一秒两秒，虽然自问自己对于情情爱爱方面很欠缺，但是也不是不懂啊？可是自己的处境，敢去想这些问题吗？毕竟自己稍有不慎，就得万劫不复，要是流水跟了自己，那还不殃及鱼池啊？所以一直以来，百晓生都是很避忌这念想的。

可是今天林清拉出来，让他再也压制不住了；想想当年，流水对自己多次以死相救，面对自己那荒唐的婚姻，她依然支持自己，哪怕自己后来必死无疑的大劫，她也是舍命相随……

太多太多，一百万年时间，别说记忆，就算是一天一粒米，也能堆积成为小山，节制不住的情绪情感，瞬间冲垮了百晓生的防线，一丝对待佳人的情愫开始蔓延。

听到百晓生的话，八岐脸上微微落寞；对于百晓生的感情虽然说不清，但是她心里也明白，林清开口了，百晓生十有**得就范；毕竟日久生情，要是有个男子对自己别说百万年的默默守候，就算是百年，自己在没有喜欢人的情况下，也定然倾心。

相对的，青蟒脸色微微一变，有些阴晴不定的冷冷看着林清；对于百晓生，原本的她可是志在必得，因为她龙族身份是她的资本，她和八岐不同，她有的是手段，因为性格的原因，对于夺得百晓生她是志得意满。

可是林清这半路出击，让她的信心一下跌落到了谷底；因为她是属邪，所以很多事情看得更加清楚，林清开口，那么林清定然会死缠烂打，开口就有七八分的可能，死缠烂打之下，那就是铁板钉钉。

而且百晓生不可能不知道林清死缠烂打的性格，就算拒绝也只会自讨没趣，后面只会激怒林清；所以如果猜得不错，百晓生会沉思前因后果，哪怕对流水没感情也接受。

对于一女侍二夫什么的，谁都会有芥蒂，哪怕是再贤良淑德的女子；何况她是贤良淑德吗？她就是一邪念化身，属邪的她，岂愿和别人分享夫君？

而且就算她愿意，但是百晓生还会要她吗？毕竟男人也分很多种，在没有确立正式关系前谁都有可能，但是确立后，以百晓生的性格，还会再‘纳妾’吗？

先不说就算百晓生对自己有感觉，但是自己是龙族，百晓生岂能让龙族做他的妾室？如果能，那百晓生就不会拼死捍卫龙族了；再说流水嫁给百晓生，流水焉能没有点训夫之道？毕竟活了上百万年，和那堆米一样，就算什么都不会，没事看看凡人的情情爱爱，还不成精了？焉能是自己一个几百年的小妖能比拟的？

结果和青蟒猜想差不多，百晓生虽然没有立刻同意，但还是有些不忍的看向流水道：“当年我和她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现在根本无法给你幸福，而且你觉得我这样的人，配得上你吗？”说出这话的时候，百晓生目光微微落寞，而提及话语中的她时候，更是五味交杂。

“不！”一咬牙的摇摇头，流水眼中已经微微蓄满了幸福的泪水，连她都没想到，原来幸福来得会这样突然，原本对于林清出马，她也没有抱多大希望，因为她明白，百晓生还没有从当年的阴影里走出来，因为对于女人，对于妻子的概念，那一个她伤得他太深。

泪水不停的花落，流水看上去没有任何失态，而有着一种异样的美感，也许这就是女人幸福的时候最美吧。粗鲁的用袖口将眼泪抹去，流水开口道：“当年的事情，你是当局者迷，但是我们很多人都看得很清楚，你对人族已经情至意尽，这一切的因果都是她引起的，现在她因果缠身，连人族都顾不上，还要靠你，你这样了还能收留那些人族，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哪怕是他，我也不觉得比你好。”

“呵呵！”苦涩一笑，百晓生脸上微微落寞，摇摇头道：“相比他，我差得太多，虽然看上去他对不起人族，对人族没有付出过任何责任，可是你们都不知道，他付出的，是何其多，只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太大的责任压得他都喘不过气来，对于人族，他也可谓是仁至义尽了。”

“是吗？”微微应一声，流水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再问下去，自己等人就危险了，毕竟很多事情和话题，都得适可而止；只是她不明白，他到底为人族做了什么？为什么百晓生会说他为人族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