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即惊且喜,而天赐却是又惊又怒。识别三年,这追忆已经能够勉强力抗他那全力的一掌,这让他如何不怒。
这三年来,天赐不但日夜勤练武功内力,而且闻天道更是命令手下四处搜寻名贵药材,然后将它们配制成各类极为名贵的丹药,让天赐时常服食。
故此这几年下来,在名师和丹药的双重作用之下,再加上天赐本身的努力以及天赋异禀,三年下来,这天赐的武功实也是大为提高。
但是他没有料到这追忆虽然没有那些名贵丹药辅助提升功力,但是却也另有奇缘。
尤其是那吸食蛇血之事,更是让他平添了十几年的功力。此时功力虽然尚未打通任督二脉,却也是已经只差一步之遥,随时都可以突破那瓶颈之势。
故此二人的内力不但没有拉远,反而是追忆有与他拉近之势。这让天赐如何不又惊又怒。
当下天赐力喝一声道:“好小子!有本事再接我一掌!说罢,身形一展,就像那追忆背后赶去。
哪知那踏雪乌骓不愧为日行千里的宝马,只见它虽然是刚刚起步,但是四蹄轻扬之下,却是立即窜出数丈之远,使得天赐一掌登时落空。
天赐大怒,他暴喝一声道:“好你个孽畜,看我不追上你!
当下兄妹二人展开四足,在踏雪乌骓身后全力追逐起来。
但是这踏雪乌骓乃是马谱中排的上号的名马,它一旦跑发了性来,却是当真犹如流星赶月一般,神速无比。
故此这二人一马比拼起脚力来,这天赐轻功虽然高明,但却又哪里追赶的上。只见刚开始的时候,这踏雪乌骓还因为刚刚起步,没有全力将潜能发挥出来。但是只跑得片刻,这踏雪乌骓却是越跑越快,刹那间就将天赐远远抛在了身后。
天赐心下怒极,但眼看此时已被踏雪乌骓远远跑在后面,距离已达十数丈之远。他无奈之下,又从地上操起几块石子,使出漫天花雨的手法,朝着那踏雪乌骓的后蹄打去。
追忆乘着天赐与踏雪乌骓赛跑之际,坐在马上潜运内力,此时略作调息之下,气息已然顿时畅通,先前的气血翻涌之感已然顿然消失。
他眼见天赐又使出暗器朝着踏雪乌骓后蹄打去,他哪里会让天赐得逞。当下他应变奇速,扬手之下脱了自己的上衣,然后顺势向下一抖一兜,向那漫天打来的石子卷去。
那天赐在十丈之外打出石子,距离已然偏远。加之踏雪乌骓的神速无比,待到那石子临近后背,却又是奔跑出将近十丈之远。
此时那天赐的暗器经过二十来丈的距离发射,力量已然减去将近一半。再经追忆在马上将那长衫接连舞动,那些石子在追忆的内力带动之下,当下向四处荡开。
只听嗤嗤声连绵不绝,却是哪有一粒伤得道天赐。追忆不过也生怕这踏雪乌骓跑得太快,激得天赐火起,因而抛下自己,转去寻那萧半和的霉头。
故此,他见双方的距离已然有了二十来丈之远,天赐已是无法威胁得到自己。在如此情形之下,他微微带了一下缰绳,控制踏雪乌骓将马速放缓,与天赐保持了一段基本匀速的距离。
天赐在后面恨得咬牙切齿,以他的聪明才智,自然也早就看出追忆正在逗着他玩的意图。
此时见追忆骑上踏雪乌骓宝马,自己想要追上他已然无望的前提下,当下站住脚步,返身向萧半和等人的落脚的山坡之上奔去。
追忆最怕的就是天赐折返身躯,向来路杀回。这样在他和昆仑四奴的夹击之下,萧半和等人立即会陷于极为被动的挨打境地之中。
故此,他刚想出言讽刺,找些话题拖住对方,哪料到那身后的昆仑四奴蓦然撮口长啸。
追忆暗自奇怪,心道:“这昆仑四奴怎地突然之间撮口长啸,好像正在传递什么信号是的,我可要稍加注意了?
正是这一转念之间,使得追忆暗暗警惕起来。只听背后数十丈距离的树林之中,蓦然一阵马嘶蹄扬之声,然后车轮滚滚,仿佛正有无数匹健马从那背后的密林间奔驰而出。
追忆不禁好奇心起,心道这林间哪里来得那许多马匹。故此不禁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的密林之中奔出一辆巨大无朋的马车,马车前面有八匹健马拉着车厢,正向着自己这边风驰电掣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