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中,有悲念生出。如今,我在天南,你在哪里?
这份思念,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白雪颐不敢去触动。那是伤,是不可触摸的痛,每次闭上眼睛,这伤痛便会从心底生出。
这份情,从那洞府内开始,从那一枚不成形的蒲元丹开始。若不是那枚蒲元丹,白雪颐当真死在天云山的兽潮中。
这种情,不是恩,是无言以对的柔情,是流淌在心间,释放着淡淡苦味的思念之情。
“师姐,金丹已经获取,是不是可以走了?”一圆满筑基弟子向白雪颐问道。
“魂血取了没有?”白雪颐睁开眼睛,冷冷的面容上,有股威严之态。
“师姐放心,已经取了。”那弟子慌忙答道。
白雪颐应了一声之后,便随着众人离去。眼见白雪颐离去之后,那弟子嘴中喃喃说道:“为何师姐每一次杀完一个灵兽之后,都会取其本命魂血。这兽已经死了,魂血还有何用?”
白雪颐耳灵目清,那弟子的话自然逃不过她的耳朵。听到这话,其心中浮起一丝丝的涟漪,慢慢扩展。
天云山内,那少年的所作所为,至今留在心中。本命魂血乃是符咒的最佳配料,她也是从师祖那里得知,陆青云是炼祭符咒的。
后来,进入南荒之后,白雪颐便形成一种习惯,每当灭掉一兽之后,便会取那兽的本命魂血,学习炼祭符咒。
她从没有把这些符咒当成法器用掉,而是一张张的叠起来,装在储物袋中,夜深人静时,便取出来,一个人默默数着。
“哈哈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东皇门的杂碎。妈的,把那风影狐的金丹留下,否则休怪王某不客气。”就在众人将要离去之际,一个极为霸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雪颐转过身去,发现五个壮实的汉子,那个说话的人,她认识,乃是南栾宗的大弟子王珂。南栾宗与东皇门一样,都是附属于西固山而存在。只不过南栾宗属于老的门派,一个月只需要上缴一枚金丹即可。
而今,他们凭借强横的实力,竟然明目张胆的抢夺来了。
“王珂,我东皇门的任务比你们重得多,这般做法,是不是有些过分了?”白雪颐的眼中露出一丝愤怒,徐徐说道。
对方又无人,但却有三个结丹修士,那王珂更是中期之境。因此白雪颐尽管心中有气,可却也不敢过分造次。
“过分?”王珂眼睛睁得老大,“谈何过分?你们小宗派,孝敬我等,有何过分?不过……若是不白姑娘能够舍身相许,哥几个倒是可以考虑一下,饶你们一次。”
“闭上你妈的狗嘴。”东皇门一弟子,见到那王珂如此可恶,忍不住的脱口大骂。
这一骂,对东皇门众人来说,是一句灭顶之灾。众人刚刚施展东皇剑阵,体内灵力降到极低。况且对方有三人是结丹修为。
这样的战斗,不用打,结局已经注定。
“哈哈哈……都说新来的东皇门是块硬骨头,今日算是见到了。”那王珂脸上布满杀意,冷冷的看着东皇弟子说道。
“你见到的只是冰山一角!”白雪颐的心,早就被愤怒填塞的满满的,长剑陡然拔出,向那五人呼啸而去。
“你们快走!”白雪颐一剑斩去,一道白光汹涌而出。
这一击,不是普通的招式,乃是东皇三术神通之一,东皇剑法,东皇剑阵,只是东皇剑法中,最简单的一个分支。此术,并不讲究群攻,更在乎个人作战之力。
这一击,幻化而出的白光中,拥有诸多剑气,这剑气密密麻麻呼啸而至,组成了密不透风的一堵墙。
王珂等人见到如此恐怖的一击,脸上露出一丝惊怒,心中不敢托大,立即五人抱成一团,将实力发挥到极致。迎接那呼啸而至的凌烈剑气。
白雪颐施展一剑之后,整个人快要虚脱了,不过其脸上却露出一丝释然之色,这一剑,已经为其门人争取了足够的时间,死而无憾。
那凌烈剑气轰鸣而至,王珂等人顿时感到一股危机传来。这危机,对于经常处于生死间的修士来说,感触颇深。
然而,结丹修士的实力,自不必说,其身上也有异宝。这异宝是一把伞,眼见那剑气临身之际,伞顿时撑开,将那凌烈的剑气挡在身外。众人免于一劫。
“徐灵伞一年之内,只能撑开三次,你竟然浪费我一次机会!”王珂眼中露出一抹嗜血之色,怒气冲冲,杀意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