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宇有大老板与二老板关照,已够让方知海与龙希翼头疼了,而宋元明在这个时候,还要出来闹一闹,那不是要让事情扩大化、复杂化吗?
方知海与龙希翼对了一下眼神,顿时由龙希翼出面,分别把宋元明给拉到一边去,劝解道:“老宋,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这事,是不是就这样算了,再说小徐的嫌疑还没排除,真要计较起来,那闹起来,对谁都没什么好处是不是?”
宋元明也不想闹,但是把脏水泼到徐天宇身上了,又经过孟春生出面了,总得要有一个说法不是,他为难道:“我是没问题的,可是他的家人呢?还有杨家那边的人呢?”
话说徐天宇是什么人,龙希翼不清楚,还有这个杨家又是谁,他一点都不知道,难免好奇了,“小徐什么来头?杨家又谁?”
为了徐天宇以后的仕途一帆风顺,少给孟春生减少压力及周转,宋元明稍微犹豫了一下,又把心一横,夸大道:“其实也没什么来头,无非就是来自京城方面的红色家族,至于杨家呢?则是他的岳父杨必臣。”
杨必臣?龙希翼眉头一皱,想起来了,“是海江区长杨必臣?”
“不错。”宋元明笑了笑,“你应该知道受过老领导恩惠的人有多少吧?他们其中有不少人是省部级,特别是厅级干部甚多,就连老陈也是噢!”
关于杨必臣及陈立林的情况,龙希翼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他由不得吸了一口冷气,“这个,我跟老方一点都不知情哟。”
“所以嘛,”宋元明玩味暗示道:“该要说法,免得闹起来,真不好收场!”
“只要案子真不是他办的,想要说法,那倒是没问题。”
迫于压力,龙希翼应了下来,又走到方知海旁边,嘀咕地把宋元明说的那些话说给了方知海听,结果方知海一听,顿时愣住了,心想敢情向老领导说情的人是杨新刚啊,他由不得苦笑,自喃道:“这也难怪老领导会卖这个人情呢,原来这小子是杨家的亲戚!”
这一句喃喃自语让林顺勇大感不妙,犹如面临林中的凶猛野兽一样,心里暗暗焦虑了起来,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方知海瞅望了林顺勇一样,发话道:“老林啊,这件事,先由你们市公安局自查,给出一个满意的处理方式出来。”
说到这,方知海又转头对着宋元明敲打道:“老宋你也一样,既然老林把擅自做主的人给处理了,你也应该点到为此!”
宋元明也不想多事,只要能给孟春生一个交代就好了,“行,我会尽量做通他家人的思想工作!”
有了宋元明的这个担保,林顺勇也只能被迫和解了,只是这一仗,他输了,至于遭来的后果是怎样的,他无法估计,只希望这个代价不要太大就好。
带着众人进入了书房,林顺勇首先向在场的人,宣布道:“我们专案组又收到新的线索了,此线索足够证明徐天宇是被人栽赃引导!”
“是的。”方知海应声,又走过去,微微打量着徐天宇,又主动伸手过去与他握了一握,关切道:“小徐啊,受了很多委屈吧?”
徐天宇不是傻子,知道应该是有人出手干涉了,不然光凭一个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等这些头衔,随便一个头衔身份的人都可以弄死他的。
徐天宇感叹道:“那是,想我堂堂一个县委常委、纪委书记,又是赵书记点过的兵,竟然遭受到这样的栽赃,要是换成其他的普通老百姓的话,那一定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这句话有很高的暗示成分,宋元明十分赞赏,偷偷给徐天宇竖了个拇指来表示他十分赞同他说的这些话。
收到宋元明的赞赏,徐天宇又玩味道:“陈书记,宋书记,我想向你们请个假?”
“噢,是应该休息一下。”陈立林点头,“这样,就放你两天假,你就在家好好休息,调整调整。”
“不,我请假不是为了休息,而是要去省城。”
徐天宇当中要挟道:“这县委常委、纪委书记,我是干不了,我要去请赵书记撤掉我算了,让他另外点派一个人来担当!”
一听到这句话,方知海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一旦徐天宇不愿打和,那真的不要前途地闹起来,那不单是龙川市公安局的过错,就连他身为龙川市委的负责人,必然也会受到一定牵连,还有就是老领导刚接任省长一职,他可真不想给老领导让人议论,特别是杨新刚对老领导有很大的恩情,他必须要帮老领导尝还这个恩情,同时还要让此事到此消停下来。
方知海拉下黑脸来,“林顺勇同志,你们市公安局是怎么办事的?证据不足就敢对小徐同志这样做?还有没有王法及原则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了,深知方知海此刻发飙的用意,由不得纷纷朝着林顺勇望了过去,等他作出一个关于丢卒保车决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