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免职的一个多月,徐天宇也乐得清闲自在,除了偶尔要陪伴杨晓芸到处游玩外,还筹办了婚礼宴席。婚礼宴席邀请了团市委及海田镇的一些同事,还有就是市委书记叶红军、市长姚长寿等一些重量级别的市领导。
如此一来,十三位市委常委当中,就有六位市委常委到场参加宴席,再后来就引起了蝴蝶效应,这些市领导分管的部门负责人及市里的一些知名企业家也都不请自来了,最终从而造成原本只有预定六桌的婚礼宴席,却演变成了六十多桌的婚礼的宴席。
婚礼宴席的桌子越多,就处处透露着一种神秘的政~治~色~彩信息,其中最令人费解的就有两点,一是按华夏的传统方式,一般来说,这个主婚人都是有德高望重的长辈来主持,由此可见孟春生的真实身份应该不简单。二是徐天宇被免职到现在,却能让这么多的市委常委及市级领导出席参加,可见一个月前的免职根本就不是什么处分来的。
因此,那些会意过来的中低层官员及各界名人之子或是亲戚自然也就在婚礼宴席上多多巴结,从而借机这个婚礼行~贿来套近乎。就好比如:六六集团的董事长六爷的孙女陈如霜、市政法委书记赵刚的侄子赵玉书、市委组织部长周玉书的公子周海波、市教育局长詹一波的小公子詹永安等人就送出了一些价值不菲的房产礼物。
正是因为有如此之多官员及市委常委们买帐参加这个婚礼,自然让与徐天宇交恶的刘家、钟家感到不解及有点震惊。
特别婚礼宴席传到钟老副书记钟建的耳朵里,他隐约感觉徐天宇并非不是没有红色后台,而是不想与他们钟家对抗,仿佛是在有意避开锋芒来向钟家及所有定北的各大势力示弱来的。
思索到这里,钟建犹豫再三之后,立刻叫唤着孙子钟勇杰、孙媳妇张爱莲等两人一起随同他赶去参加徐天宇的这个不请自来的婚礼宴席,只是没想到当他们赶过来之后,婚礼宴席正上演着证婚赐词环节,而主持证婚赐词的人,竟然不是别人,正是市委书记叶红军。
环视一番,钟建带着孙子钟勇杰与孙媳张爱莲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而那些认识钟建的人纷纷诧异,甚至还有几个人小跑过去向杨必臣汇报,使得杨必臣不得不做作地过来招呼一番。
“钟老书记,感谢你前来参加小女的婚礼。”杨必臣面举着酒杯,面带着笑容走了过来,并向与钟建一桌的宾客一一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杨书记,恭喜,恭喜啊。”钟建站了起来,一副亲切的样子与杨必臣握了握手,紧接拿起酒杯象征地碰了一下,“老头子我是不请自来哟,还希望杨书记多多包涵。”
“婚礼筹办的匆忙,都是我的疏忽,一时就忘记给老书记发请贴了,你能亲自过来参加,必臣感激不尽!”杨必臣做作地与钟建寒暄着,随即把目光放在钟勇杰与张爱莲的身上去,“这两位好象是你的孙子与孙媳吧?”
“是的。”钟建浅笑应着,同时使了一个眼色,让孙子钟勇杰与孙媳妇张爱莲两人向杨必臣祝贺着,还做作道:“还希望杨书记多多栽培他们。”
“那是自然。”杨必臣冲着钟勇杰与张爱莲点了点头,实际暗地里却深深惦记着这两位的仕途之路,再寒暄几句客气话,市长姚长寿就到了钟建,也就走过来寒暄几句话,并邀请他们到前台的席位去坐。
前台,那可是云集着双方家长及重要贵宾的地方,可是钟建来到前台的席位上,环视一,却没到陌生人,全然都是熟悉的面孔,而且多数都是官场上的重量级别官员,他纳闷疑惑了,怎么没见到新郎官的家人哟?
就在这个时候,台上的证词已经结束,徐天宇与杨晓芸两人牵手缓缓地从台上走了下来,杨必臣担忧徐天宇与杨晓芸会冲动而不给钟家脸面,从而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说不得赶紧迎了上去,在他们耳边再三叮嘱着一定要和和气气接受钟家的祝福。
杨必臣可以做戏,徐天宇也可以勉强做戏,但是身为徐天宇的妻子杨晓芸就不能了。因为在她来,钟家就是敌人,是一个断送丈夫前程的敌人,于是刚见面就讽刺了起来,“哟?老公这三位是?我怎么不记得我们有这样的亲戚?”
“老婆,这是钟老副书记。”徐天宇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按着杨必臣的再三叮嘱,做作地向杨晓芸一一介绍着钟家老小,不过当介绍到钟勇杰的时候,他可就假装不知道了,“这位是?”
“这是我老公,勇杰。”张爱莲轻咬着嘴唇,生怕徐天宇会透露出她与陶广亮的偷情事情,由不得紧张了起来。
“噢。幸会,幸会!”徐天宇玩味地与钟勇杰握了握手,为这位同龄人戴了一个绿得发紫的绿帽而感到一丝悲哀及讥笑。